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怪手中长兵与他的乌蠡刀相碰,顿觉腕臂剧震,忍不住便在松开手。“无论如何不可丢了兵器!”七人都是一般心思,一刹那间同时运力紧握,终于勉强把兵器抓在手中,可各人虎口已是震裂。
谢霆身影晃动,于七人尚未回魂之际肘撞刀压,拳打脚踢,独个攻破,霎时间把七怪打倒在地,兵刃都抢在手中,喝道:“给我滚,念着你们平时没有作恶,留下一条性命回家养老罢。”七支兵刃抛起,乌蠡刀唰唰唰削出,七件钢铁铜器打造的兵刃犹如枯枝一般,被刀锋从中削为两截,散落一地!
七怪爬起,人人在他手下都过不了两招便败下阵来,看着神威凛凛的谢霆与满地残兵断刃,都不禁脸如死灰。七人双掌,尚自鲜血淋漓。
谢霆跃回厅中,展开凌厉脚法,把五个来不及退闪的人踢翻在地。徐义夫叫道:“大伙儿靠着墙壁,莫要乱斗!”大厅上聚集着二百余人,倘若能一拥而上,谢霆武功再高,也决计无法抗御,只是大家挤在一团,真能挨到谢霆身边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刀枪剑戟四下舞动,一大半人倒要防备为自己人所伤。徐义夫这么一叫,大厅中心登时让了一片空地出来。
谢霆叫道:“我来领教领教金兰殿徐员外的手段。”右脚一起,一只大酒坛迎面向徐义夫飞了过去。徐义夫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开酒坛,不料谢霆跟着左脚一踢,又是一只酒坛飞起,后发先至,嘭的一声响,碰撞上前一只酒坛,两只大酒坛登时化为千百块碎片四散。碎瓦片极为峰利,在谢霆凌厉之极的内力推送下,便如千百把钢镖、飞刀一般,徐义夫身上中了四片,满身都是鲜血,尚勇尚猛等二十余人也受了伤,轻重不等。只听得喝骂声,惊叫声,警告声闹成一团。
谢霆左掌一引,另一只酒坛又凌空飞起。他正待又行加上一脚,忽然间身侧凌厉风声响起,一条铁棒猛然砸下,压力骤增。谢霆知是一位高手所发,不敢怠慢,回刀斜架,轻巧拨将开来,那棍余势未尽,砰的一声砸在地下,激起无数砖粒。一瞥眼间,谢霆瞧见那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头花白缭乱的头发,认得他是王屋山苦修的白顶头陀梁辉煌,心道:“此人蛮力了得!”吸一口气,乌蠡刀斜斜挑出。
梁辉煌铁棒一摆,径压黑刀,谢霆反手一迎,刀身贴上铁棒,刀刃顺着棒身陡地下削,梁辉煌手持的虽然是七十多斤重的玄铁棒,但在他手中却如一条小木棍,轻巧灵活,他铁棒一搅一拌,将乌蠡刀甩开,随即左手轻飘飘拍出。他看起来身壮如山,似乎是只大蛮牛,然而这一掌力道柔和,显然带有浑厚内力。谢霆知他厉害,不敢怠慢,伸掌招架。双掌一交碰,发出轰然闷响。
谢霆心道:“此人不但有蛮力,内力也了得,倒是不可轻视!”吸一口气,乌蠡刀挡开一柄从侧攻来的单刀,第二掌便如排山倒海般击了过去。
梁辉煌身材高大,不但外家功夫了得,内气修为却着实不错,右棒横扫,左掌接连拍出三掌。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阵狂风一般,后风摧压前风,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谢霆叫道:“好一个‘北风三毁!’”两股掌力相互激荡,挤得余人都向两旁退去。便在此时,尚勇与尚猛也已攻到,跟着神农帮文、吴两位副帮主,桂林草上飞索命手文仲纯,八卦门吴见仁,恒山派宋喆等纷纷加入战团。
谢霆乌蠡刀横拨,带得梁辉煌粗大铁棒扫出,逼开尚勇,左掌收回迎向文仲纯拍来的一掌,躲开宋喆的长剑,身形忽晃,抢到吴见仁身后,一脚踏出,正中其臀部,吴见仁八卦刀已然回转反削,却不料仍是慢了一步,身子直飞出去,刀背把冲着上来的神农帮一姓习堂主的脑袋撞破。习堂主出师不利,率先见血,太不吉利,心下甚是恼怒,两人分开的一刹那,一条红黑相间近有半尺的大蜈蚣甩出,大蜈蚣爬附在吴见仁背上,簌簌爬至后颈,张大口就咬。
神农帮元航掌门见状,惊叫一声:“不可!”右手一甩,一枚丧门钉射出,不偏不倚钉在蜈蚣脑袋上,丧门钉去势劲急,带着它擦过颈脖钉于木柱上,那毒物兀自未死,使劲翻滚扭动,嘴器还喷出红烟。蜈蚣又大又粗,千足挪动,情状极为诡奇恐怖,大厅上看到之人无不毛骨耸然。
吴见仁死里逃生,呆了一呆怒骂道:“操你奶奶的王八蛋,我一刀劈死你这兔崽子。”举刀径斩习堂主。田飞鹤叫道:“吴兄弟不可挑起内乱!”抢在习堂主身前,衣袖轻轻一拂,把八卦刀拂向一边。吴见仁也清楚真正敌人是谁,并末用上力,但心中激愤难忍,劈出一刀后陡地回身,一柄三十多斤重的八卦刀嗤嗤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