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足尖触及地面。
寒风裹挟着雪花,像是无数细小的刀片一样从脸颊上划过,那刺骨的寒意让陆以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景象,她愣了愣,皱起了眉头。
眼前的场景从百年前的牡丹街,变回了那座布局类似于花城的城市废墟。
天空中堆满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漆黑乌云,仿佛被什么力量拉扯着,扭曲成旋涡的形状,伴随着雷鸣,令人心悸的电弧自天际倾泻而下,在地面狂暴挥洒,留下一道道焦黑的沟壑。
大地轻轻震颤着,低沉的轰鸣声在城市中回荡,那些宛如巨兽骨骸的钢铁框架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拔地而起。
远处漆黑的龙卷,像是一尊蹒跚前行的巨人,在破败倾颓的城市中穿梭着。
鹅毛大雪从天空中飘落,被远处袭来的烈风一吹,便像是掀起了一场白色的沙尘暴,尘头足有几十米高,雪花飘落在地面上,瞬间融化成水,然后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湍急的洪流。
在更远的地方,天地交汇于一线之处,熊熊大火在起伏的山脉轮廓上蔓延,将地平线染成了赤红。
雷暴、地震、洪水、龙卷风、山林大火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像是一锅乱炖一样,同时出现在了这座城市废墟之上。
这样的光景,仿佛天地愤怒了,要让这里陷入绝望。
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儿啊?又是新皮肤吗?陆以北满腹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左右张望,轻声呼唤了起来。
“老祖宗我来看你啦!老祖…”
猛地看见了身后那一道手持长剑,双眼跳动着猩红光芒的黑影,正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缓缓走来,陆以北心头一紧,声音戛然而止。
那道身影,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战斗力起码有好几百万!
在缓缓靠近的过程中,他不断地活动着身躯,就好像是在热身一样,伴随着阵阵宛如雷鸣的关节声脆响,恐怖的灵能波动自那具躯壳中迸发,整个人宛如一尊恶神,散乱的长发在他身后飘荡着。
天台上,风声呼啸着,却掩盖不了他那擂鼓一样的心跳声,他浑身的肌肉剧烈跳动着,不断收拾,发出一阵阵仿佛绳索绷紧般的细碎响动。
初见那道身影,风雪遮蔽了他的面庞,陆以北不知其来历,如临大敌,神经紧绷,待到那道身影稍微靠近了些,她看清了那道身影的面容,顿时放松了下来。
“是老祖宗啊?吓我一跳!”
陆以北话还没说完,便见清霁扭了扭脖子,微微俯下身,向着放松警惕的陆以北做出了准备冲刺的姿势
陆以北皱了皱眉,“您这是…”
清霁突然就动了起来,伴随着他那化作一道虚影的身形急速逼近,烈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手中长剑送出天地震动,轰鸣声进发。
骇人的剑气,拖曳出银白的轨迹,横贯整座城市废墟,狂风、飘雪、甚至是天边的雷光,都受到了扰动,出现了阵阵扭曲。
在被剑刃掀起的弧光击中的刹那,陆以北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灌入了身体,充斥了四肢百骸,狂暴的力量将她的每一节骨头、每一个块血肉、乃至每一个细胞都碾得粉碎
一剑刺来,仿佛肉体完全被搅碎了,只剩下了魂魄一般,陆以北全身失去了知觉,眼前浮现起幻觉。大地震颤,天空撕裂,暴雨般的陨石自那撕开的裂口陨落,坠入深海,滔天巨浪,世间万物都归于缄默的轮回。
身体没有任何破损,陆以北就这样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了生命迹象。
然后,被风一吹便化作了细小的黑色颗粒,融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之中,更正风儿飞向远方,勇闯天涯
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飘荡着,等待重新出现在那座天台之上,回忆起清霁刚才的那一剑,陆以北仿佛仍感觉到身体上残留着幻痛。
什么鬼哟,老祖宗那是黑化了?
戒尺都有可能会碎掉,断剑被侵蚀也不是不可能?陆以北思索着,仔细一想有觉得有些不对。
诗云:“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陆以北原以为那是古人在作诗时,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但今日见识了清霁的这一剑,她突然觉得,搞不好那是写实描写。
从那惊人的一剑,她隐约捕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刚才清霁在出剑时,看似只是一记平平无奇的刺击,但却不着痕迹的带着剑招。那是陆以北从未见过的剑招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