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飞来飞去的是些什么概念。
透过窗户,他正好又看到王老太一边喘着气,带着孩子蹒跚地从公园门口出来,他慌忙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孩子脏兮兮的脸,不知道天圆地方地笑,他根本没有勇气下楼去,和他亲近,准确地说,他没有丝毫的精神准备。孩子象一个带刺的怪物,每一根刺都扎在他的胸膛上。他不可能和曲羽相关,永远不可能!他握紧拳头,直到腕骨疼痛,才不自觉地松开。
他关上门,决定去找李欣,要向她表明,孩子与自己永远无关,让她不要无中生有地掺和。他急急忙忙地坐上车,直奔李欣的住处。
他嘭嘭嘭地敲门,完全忘了按门铃。门开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欣,随后又发现李欣客厅里还有一位女子,女子虚弱的身子,苍白的脸,完全是大病未愈的神情。他看清楚了,正是云婕。她仍然和从前一样,令人过目难忘。他怔怔地站立片刻,想夺门而逃,李欣把他让进屋里,他楞头楞脑的只得在云婕对面的沙发上硬着头皮坐下,只希望沙发变成个汪洋大海,瞬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淹没。李欣告诉他,云婕因患肺病暂时在外就医,今天特地从医院里来找她的。云婕望望曲羽,又望望李欣,充满着惊疑,李欣有些尴尬地将脸转向外面,表情似乎是对云婕撒了谎不好意思面对她。客厅里的空气凝固了,曲羽如同掉进了荆棘丛中,沙发象个引力无限的物体牢牢地把他吸附着动弹不得。云婕好象顷刻间什么都了然于胸了,首先开口说:“曲羽,你好,你终于来了”她声音象丝,一扯即断。
曲羽喉里发干,他清清嗓子厉声问:“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请你搞清楚!”
云婕望着李欣的背,对曲羽说:“你已经都知道了?曲羽,你肯定会怀疑的,也应该怀疑,但我还是只能对你说,孩子是咱们的。”
“与你有染的男人恐怕比你的头发还多,你为什么要牵扯到我曲羽身上?”
“曲羽,你用任何语言指责我,我都不反驳,可是我没有说谎,因为孩子真是你的。”
“你无耻!”曲羽狠狠地掷出一句,猛地起身,夺门而去,李欣挽留不及。他忘了去旅馆,径自去车站,坐上回普渡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