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地补充道,轻轻叹息,隐有遗憾。
王贵眸光一亮,旋即暗淡下去。
不过,他今天来白阳这里,一为探望,二为躲人。本就不是为了改投师门,低迷地情绪来地快,去地也快,随处看了两眼,便把视线转到了一盘棋上,一盘已经结束的棋,一盘在两阵寒风中依旧保持着原样的棋。
白阳不想让它乱了,他想让人看见,因为,他赢了。
诚然,也想让人看见他赢了之后想把棋摆在这里,供人观看。
“呵呵,前辈,这是围棋吗,怎么这么黑啊?”
王贵是军队中的粗人,不懂棋,只听过看过,从没下过。
“是的,我赢了。”白阳看着天空,黑乎乎的,挡住了阳光。他轻轻地挑了挑眉,又将眉头舒展开来,
两种黑,不是一种黑。
“赢了十局。”白阳强调。
王贵怔怔地看着棋局,想到了岳武。有人赢,便有人会输。白阳赢了,岳武便输了。
王贵又想起了在灯光中倒映在街道上的纤细人影,忍住了挠头,低头赞许道,
“前辈果然厉害。”
这是由衷的赞叹,他在军队中待过,知道北斗星辰阁,也知道北斗星辰阁内的弟子多才多艺,精通琴棋书画。
白阳能赢过北阁内号称棋道天下第一的岳武,着实厉害。
白阳没有再看王贵,他闭上了眼睛,旋即咧了嘴角。
来找王贵的人确实很多,墙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弱如蚊蝇。
白阳和王贵却都听到了。王贵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人确实很多,纷乱结束后,他到被扬州城遗忘的角落,在那片倒塌的木屋中寻找那一片柳叶。
然后,就被人围住了。想起那些对着他的胳膊腿儿屁股、眼睛鼻子嘴等几乎所有的地方又摸又捏的怪人,王贵就忍不住全身哆嗦。
若不是有几人关于他的‘归属问题’争执不下,他绝对跑不回来。
转念间,王贵再次看向白阳,整个扬州城,只有这个两头堵死的胡同仍然安静且平静。
一人双刀,沐浴阳光,
以及一个看着那人那刀的人,
平静相对。
“帮我个忙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