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等人所在的荒原,风雪已停,却有佛光从天空压下,而后是一座倒冲而下的金佛,其后才是淅淅沥沥的雨。
渡梦所成金佛比七星的金佛小了不止一点半点,体表虽然也有金钟罩护身,却并无佛门经法与六字真言流转,倒是有一些被狂风吹得呼哒哒乱响的黄纸贴在金钟罩上,在刺眼的佛光中,看不清是什么东西。鸿特晓说王 吾错内容
七星与渡梦摆开了阵势比佛法,佛光将每个人的脸都照得金灿灿的,却无一人仰头看渡梦一块儿金灿灿的石头撞一座金山。
春冬抬脚就要踏碎白阳的脑袋,纣衍咬碎了雪花便出现在了春冬身边,凶神恶煞地冲地面上的白阳出掌,完全不管体内的嗤嗤的切割声和脑袋噼啪溅起的血花。
“都他妈的给老子停下!”已经支离破碎的地面突然有一道熔柱冲天而起,恰好挡在乐纣衍面前。焰柱之中,一心先是冲着纣衍出了一记直拳,而后又借着拳力借势向春冬踹去。
一道冲天的熔柱又分散出一道横向的火柱,分向两侧射去。
纣衍被一心滞阻了攻击,一个后空翻翻到天空之中,险而又险地躲过了一心的火拳,一道剑光却从地下斜射冲天而上,从下颚贯穿了纣衍的脑袋,气急败坏地叫嚷到
“不要动,真当老子没有办法伤到你吗?”血雾已经重新化剑,和纣衍体内的杀身剑和一,却又分出两滴血珠变出一只小手扯着纣衍的耳朵,狠狠地扯了起来。
春冬抬起的脚终究没有落下,却也没有移开,四条绣着字的裙裾除冬字裙裾外,全部亮了起来。春字泛着绿光,光芒之中隐有闷雷阵阵,秋字萧瑟暗黄,风雨瑟缩而起,夏字鲜红艳丽,如虹光中的一抹,连绵阵雨哗哗而起
春雷、夏雨、秋风,一时间,四季之力中的三种混合在了一起冲向了一心。
“你给老子放开他,他是我的!”一心不管不顾,管你四季还是三季,他的心中只有白阳,严重只有白阳脸上的伤口!
“其实你的出现,也证明了白阳并非白逍遥,不是吗?”一心显然是想要白阳的身体,无论夺舍也好、永久地舍弃自己的身体呆在白阳的体内也罢,这一切都是以白阳舍弃自己的身体为前提。问题是,逍遥公子可不不会将自己的身体让与旁人。
白阳仍然不说话,只是深吸了口气,冲着一心眨了一下眼睛。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春冬的脚向白阳的脸重重踏去,空气陡然颤动起来,以春冬的脚为中心,生出呼啸猎风。
一心被春雷劈重,全身冒烟,又被瑟风扑面,长发如癫。又有夏雨在风雷中连绵而至,乃是最后的屏障。一心仍然保持着飞踹的姿势,兀然隔着雨幕瞥见白阳的眼神,不等穿过夏雨,一个腾空翻转,踏向虚空,发出嗡然一声震响,虚空竟被一脚踏碎,几片碎片射向春冬,一心本人则向撞击在一起的俩位金佛冲了过去,嘴中振振有词
“孩儿们,操家伙,准备抢宝贝!”一心两眼放光。
春冬的两只蜡黄的眼睛阴沉的暗淡了下来,瞳孔紧缩,春雷、夏雨、秋风已经去阻拦一心,可已经贴在了白阳脸上的脚竟然失去了控制,无法继续落下去!也就意味着无法踩碎白阳的脑袋!
“你到底做了什么?”春冬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阳平静的眼睛,改而想对白阳出拳,却发现一两只胳膊也无法动弹。春冬的瞳仁逐渐扩大,睚眦欲裂地瞪着白阳,内观自身,竟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所有经脉都在一瞬间被剑气切成了碎片。而这一瞬间,就是春冬的脚这次贴到白阳的脸上的刹那。
“你不应该碰我啊,更不应该让我流血,藏锋以血,以血藏锋,你一个没有知觉的死人,防得住吗?”白阳扯嘴一笑,瞥了一眼天空中无声地碰撞在一起的两块儿金钟,迅即以右手握住了春冬的脚,左手抓向地面向借力,须臾间,一道白影爆射了出去,春冬则向一块儿铁锤般被抡到了纣衍的身上,将纣衍砸出了数十丈开外,砸得全身骨骼粉碎。春冬自己则被白阳一脚踩在了脸上,借力腾空。
两口金钟正在天空中打磨彼此,七星的金钟大而庄严,佛韵无穷,正在被渡梦小巧精悍的金钟削蚀掉流转不散的经文。除金刚经、心经以及佛门六字真言外,七星的金钟罩的也被磨得薄了许多,如一层随时都会被风吹破的窗纸。
反观渡梦这边,金光灿灿,愈磨愈勇,唯有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