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已经彻底了结。
冬化雪梗着脖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华山山脚下的演武场里,一手抱着冬梅,一手衣袖甩得震山响
“乡亲们,今天我亲自来指导诸位!”冬化雪眉飞色舞,就快把得瑟二字写在脸上了。华城内的居民仍然在向演武场内鱼贯而入,一些老人看着冬化雪的笑容,心中却大为酸热。~求′书¨帮- ′冕+肺\悦^渎.
当年带着一个小师侄撑起华山的冬化雪,很少露出苦脸,尤其是面对外人时,总是嘻嘻笑着,毫无老神仙的架子,让人心疼不已。
老人们并不知道,冬化雪的笑容是一个朋友学的,那个朋友看着最不喜欢道理,实际上最讲道理,如果他的华山真的被欺负了,总有一天,那个朋友会来帮他讨回公道的。
师傅从天喊那一声‘请给华山一些公平’,是对雁祖背上所有人说的,而实际上,正如冬化雪一样,师傅真正信任的,只有白逍遥一人。
物是人非,有些话,古稀年岁的冬化雪不会再对外人说,连想也没有多想,但终究记得有那么一个老朋友。华山叫来白阳有公有私,私心,其时是在公义前方的。
“冬老长老教咱么练剑?那感情好啊!谢长老!”
“谢长老!”演武场内的人越来越多,直至无人再向演武场内走来,所有的人都拔出了腰间的剑,有的是真剑,有的黑黢黢的铁剑还没有开锋,有的以木棍代剑
有此剑士有此剑,华山从未没落。
飘渺峰内,风眼冰与师弟索翰林站在池金秋前后,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看得池金秋心里直发毛。再然后,剑望北也来了池金秋身边,紧接着是池金秋最不想到的黄三力。
黄三力再次从冬老爷子手里拿回了香囊,路过演武场的时候,黄三力当着华城上万人的面扬言要将香囊赠送给冬化雪,就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与冬化雪你来我往推脱了好久。最后冬老爷子太过高风亮节,一巴掌将他连带香囊都扇回了飘渺峰内。
黄三力憋着一肚子火气,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放在眼前,却一个都没有抓住!
“呦,池大供奉,刚刚华山可空得很呐,我的大供奉何等英明神武,竟然没有自我了结?”
周云也出现了彩云桥东侧的一圈木楼之内,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这几个人凑到一起会怎么处理这个皇族供奉,难道真的杀了?说起来,杀了这个注意,好像还是我提的。
周云盯着跪倒在黄三力面前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池金秋,觉得有些麻烦。之所以提议杀掉池金秋,是因为周云从池金秋的身上,感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昨夜如果不是索翰林突然闯入,周云还真有可能被池金秋暴起击杀,因为给他和师弟传送消息,‘殇山无道士、拂尘不知处’的不是黄三力,而是打着黄三力名号的池金秋。
周云极少随师傅下山,江湖经验不足,看不穿人心,因这消息便不会过于防范池金秋。所以昨夜的暗杀,远比任何想象的都要惊险。
“不说话,还是祖奶奶聪明,将你在华山力扔上一扔,一下子就看出你这位皇族供奉有没有畏罪自杀的必要,如此看来,大有必要啊。只不过,岳武岳兄哪去了,堂堂少阁主,不会如此鸡贼吧。”索翰林向山下望了望。
岳武正在跟随华城居民一起舞剑,哪怕被冬化雪瞪了几眼,也不挪窝。我就是这么鸡贼,我有爷爷了,你索翰林比得过我吗?
“哎呀呀,终于走了,憋死老夫了!老大老三哪去了,老兄弟要回家都不迎接,跑哪去了!”文摘星又从城头上冒了出来,血身在阳光下甚是刺眼,像一块儿玛瑙。
“何去?”周永憨闷头问道。
“何去?那个贱人设计让我孙子欠了他盘棋,而他欠了那位一盘棋,你说我该哪去,妈了个巴子的,不当人子,才刚能出鞘,就接了一个累活。”文摘星望着东方,哪怕隔着无尽的虚空,相隔万里,也能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有时如夏日和煦的风,有时如冬天吹刮着的雪。
“哦,节哀,不送。”周永憨继续睡觉,鼾声一阵高过一阵。
“节哀,老夫好得也是摘星小尊者,吾去也!”血身颤巍巍地发生变化,在薛铁的目瞪口呆中,文摘星赫然变成了一把血红的剑,等人高,少说得有五尺长、一尺宽。血剑成形之时,在城头上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