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事关华山的未来。
毕竟,白阳要从华山内部选弟子,在场众人已经心知肚明。那把剑,可是圣剑,一人一剑斩敌过万,这样的剑无论由华山哪一位弟子学得,对于华山来说,都是天大的机缘。冬化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白阳动杀念,难道只是因为白阳暴躁毁剑?
这话,别说白阳不信,他也断断不会信的。按照冬化雪心心念念剑指北疆脾气,怎么可能放弃剑圣的剑法?
难道和爷爷的杀身剑有关?
岳武的眼神越发冷峻,看向冬化雪的笑容愈发的僵硬。
冬化雪镇定自若,气定神闲地小看岳武面部表情的变化,许久不语。风雁冰站在边上看着打哑谜的两人,不紧紧张了起来,心中忽然生起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你那个祖奶奶果然没有说错,你这小子的算计心已经成了习惯,总是胡思乱想,你怎的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这位朋友呢?你怎么确定,我和你那个三爷爷一样呢?你三爷爷敢拿北阁冒险,我却不敢拿华山冒险。至于剑墙之事,却有隐情......”
岳武身子一僵,他却已经判定冬化雪不是去杀白阳,想要装傻来试探一番,待心中所想真的得到了验证,却又茫然无措起来。冬化雪徐徐起身,面向南方,低沉的嗓音嘎然而止。岳武暗道果然如此,面色平静,紧紧握着折扇。
白阳走到自己的木屋前方,却并不近前,远远地看着一大两小三个人一起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整齐如一地练拳。两个小人跟着薛铁的动作,模仿得一般无二,半点差错都挑不出来。至于薛铁的拳风与劲气,两人便模仿不得了,而大熊拳的精髓震动,更是连薛铁本人都还在摸索之中。
白阳柔和地笑了一下,缓缓地向伸出手去,仿佛能隔着虚空摸到小丫头的额头。他打眼一看便知,薛铁定是被两个小家伙威胁得没有办法,才想出了这个他打拳,让两个小家伙模仿这个办法。
冬梅的理由很充分,我们自己偷学的,又不是你教的,不用怕不用怕,白白要是生气了我罩着你,我和白白关系很棒。
冬竹的理由则是保护两人不被白阳打扰,万一白阳回来怪罪你把拳法教给我们,我替你出剑撵人,趁势夺了逍遥峰。
金色云雾间,一座金色的山峰,山峰之顶,金色的菊田里,一大一小三个人的拳风鼓动,撩起自己的长发,发出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唱着岁月静好的歌。
“真的舍不得啊。”白阳伸出的手抖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西方,猛地吸了一口菊香,散去瞳孔中的水雾。
“哎,想家了了啊。”
菊花颤抖不止,白阳化作寒风向山下飞去。
岳武和风雁冰已经离去,竹林之内只剩下了冬化雪一人面北而立,静等老友归来。
“舍不得。”白阳与冬化雪站在了一起,一起望向北方。
“哎,你到底变没变呢,小崽子还以为我真要杀你呢,我可是进过原始之城的人,我怎么可能杀你呢。”冬化雪自顾自地呢喃,沉吟着说不清的惆怅。原始之城中一片更大的菊花和一个同样的可爱小丫头,最喜欢在菊田里奔跑。
白阳双手插兜,并不说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
“要不,我来。”他似乎才注意到白阳的话。剑圣的剑,不能断,那是一种信念,不管是华山弟子还是其他仙派的弟子,只要有人能够继承,他冬化雪都能欣然接受,为之鼓舞。岳武把老家伙们,想得简单了,这一点,他不然白阳。
“你不需要。我的哥哥当初想守护的只有一座岛,想保护的人,只有岛上的人。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和我说,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哥哥一剑在手,天下不去,天上横着走,你们征战天下,我留守看家。他要罩着我。呵呵,他明明比我还弱。就是这样一个人,每天缠着你们嘴里的刀皇比武。我上云都的第一天,便见到了刀剑争锋,那时候,我们只是通天而已。那一天是,六月初六......”
白阳追忆往昔,流水似地说出了曾经的故事。昨夜的尸山血海,让白阳想起了六月初六的刀剑之光,遗憾的是刀皇的刀光,也敌不过岁月的磨蚀。
冬化雪听到‘只是通天’四字,险些抬手拍死这个昔日的老友,今时今日,通天境无不是一方巨擎,到白阳嘴里,通天竟成为不入流的境界了。他这些年为了破镜,已经记不得吃了多少苦头,真是没有办法和天才比啊。
“他每天都在进步,却从来都没有赢过,每次不被刀皇砍得遍体鳞伤,决不放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