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看着模样该是华山的修士,华山修士欺负店小二干嘛?”白阳在时,一楼的这群大爷竟然没有一人插话。白阳上楼去,悉悉索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一个握着剑的酒客看着楼外趴在大街上一动不动的店小二若有所思地问。
“莫非,这店小二害了重病,他在帮店小二治病?”披着红披风的孩子终究是一个孩子,说这样孩子气的话却无比真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他是和小二哥逗乐子!”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认为自己的答案才是对的。
“呸!瞎说,分明是对小二哥心有所属!”楼上探出来一个脑袋,一口四溅的口水给白阳和店小二定了性。店小二刚刚从街上爬起来,听到此说,又趴了回去,哭得更甚,到真像个受了气的小姑娘。
“哈哈哈,霸刀门果然霸道,你是真牛逼!不过您不守着自己的心有所属,咋个关心起别人来了!”楼下的酒客冲着那个黑乎乎的大脑袋意味深长地说笑,楼上的酒客瞧瞧冲着他竖起大拇指,怎一个佩服了得。至于这位霸刀的心有所属,自然就是那位会变脸儿的家伙了。
此时,白阳和岳武站在二楼中间,并不关心别人的话,左右看看,摇头叹气,有些无所适从。没办法,没位置了,就连站的地儿都是勉强够用。这一是因为楼内酒客太多,二嘛......
“公子,您别见怪,刚刚紫雨姑娘说了,谁要是敢留您同坐,就一起滚出去,她说什么人以群分,嘿嘿。我们这也是没法子不是。”这人也是霸刀门的,还和白阳、岳武见过一面,正是扬州城里在香满楼那一对儿听白阳、岳武以及文摘日讲故事的三个小修士之一。这个霸刀门的壮汉见到白阳一脸仰慕,他的剑士也更是激动得全身颤抖,那时与他们邻桌的散修也和他们凑在了一起,脸上同样带着敬意。
炼体境干翻了通天境,哪怕是伪通天,哪怕其中有许多弯弯绕绕,也无法掩盖白阳在那一战中的锋芒!
岳武盯着三人,上下打量一眼,叹息一声,准备离开。看来小修士也不是哪里都小,不然也上不了这二楼啊,不知道是不是比北阁更强?白阳倒是不关注他们的背景,也不关心角落里盯着他各有意味的眼神,冲着那个三修挥了挥手,示意他往边上挪挪,给他腾点地方。
那个散修知道白阳的恐怖,却觉得他没有老板娘恐怖,他可见过扬州香满楼里的老板娘!散修双手抱头不敢与白阳直视,死活不动地方,蚊子似地嘟哝道:
“那个...也包括您。”散修试探着说,都要哭了,就不应该跟这两人上来,在楼下安安静静喝点酒不好吗,这下子也要去大街上趴着了。
果不其然,从指缝斜眼一瞧白阳,白阳的脸色兀然化作青黑一片,锅底似的。霸刀门的男子壮着胆子就要给同伴求情,却见眼前寒风乍闪,白阳兀然消失不见。
“怎么着,帮店小二松完筋骨累到了!我这里有酒,送您了!”一个身着明黄道袍、头带彩云高冠、背负宽大桃木剑的牛鼻子老道,抚着雪白的胡须,高声大笑了起来,有几位酒客先是一阵狐疑,而后悚然大惊,险些逃串而出。那个披着红披风的孩子噗地放了一个屁,把椅子都崩塌了,就势坐在碎木头里,也不管扎不扎屁股,一动不动。香满楼一楼角落里的也响起了茶杯倾倒、水滴溅落的声音和一声喟然长叹。
白阳电闪冲下一楼。岳武已经走到楼梯正中,闻声双脚一顿,破开木墙从纵身跃到香满楼路外热闹的大街上。白阳站在一楼大厅内扫视楼四周,岳武站在环顾街道左右。片息过后,两人在门框内外无奈地对视一眼,并无发现声音的源头。
那牛鼻子老道出声之前,一楼的酒客无一人发现他的踪影,高呼笑声落下之后,老道士再次凭空消失了,更为诡异的是,满楼酒客,皆是修士,竟仍有几人在自如地饮酒胡吹,除了对着红披风的孩子讥笑几声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反应,竟是没有发现老道士。这是何等样的境界!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我们两人的心里,最少也是气界强者,上楼之时竟然毫无察觉。”岳武收起折扇敲了敲脑袋,神情顿时凝重起来。此情此景,和扬州城之时出奇地相似,先是在暗中观察白阳,得到机会便出手刺杀,虽然没有新意,却不得不小心应对。扬州城里暗中守着白阳那两位应该已经离开了,若是在通天强者来袭,可不好办了啊。
白阳的脸色依然淡漠如水,心却在砰砰乱跳。他翻下楼梯的时候,瞥见了一个角落里的木椅上有一些符纸燃烧残留的灰烬,一眼便认出那是道士施展移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