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中思忖,手中棋子随手放下。
阿神微微一笑,迅即下了一子。
阿牧定晴一看,死局已成,大笑拂袖扫乱棋盘:“刚才我分心了,不算,重来。”
阿神也是失笑,外人哪里想得到,名震天下的捕神牧绅一竟也会输棋耍赖。
清田在一旁哼哼:“重来,重来什么?再重来多少遍也一样,和阿神下棋,你什么时候赢过?”
阿牧生平极好奕棋,可他堂堂捕神牧绅一武功绝世心思细密不但生平未逢敌手,便是破案查案,定计拿人也无一不称绝当时,一手棋却实在平平。和棋艺非凡的阿神相比他的棋简直就臭到了极点。可他每每爱拉着阿神下棋。平日里不是在江湖上与一些qiáng寇恶徒生死相对,便是在朝中与一众jian臣恶党勾心斗角,稍有闪失即万劫不复。唯有与自己的好兄弟下棋时才可以放松心怀,不再计较胜负成败。所以这么多年来,尽管每战每败,不知被这两个好兄弟冷嘲热讽了多少回,这个喜好却是始终不改。
清田这一类的嘲讽他不知听过几次,早就不以为意,只是非常努力地思索应该怎么下赢这一局,好让这两个人不要老嘲笑自己每战必败。
阿神也在凝思,不过他想的却是如何可以让阿牧输得不至于太惨而又不让阿牧发现。
两个人才下了几手,只听“砰”地一声,院门竟被震倒,一个人立于门外冷喝一声:“牧绅一!”
清田瞪圆了虎目,准备冲上去揍人。江湖上的人无论黑白两道谁敢这样不客气地直呼他这位兄长的名字。白道人物听了捕神之名无不肃然起敬,黑道人物听了这两个字则是两腿发软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纵是当今要员,在他这位兄长面前也客客气气不敢失礼,这个家伙竟敢如此放肆。
清田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借着这个机会上去大打一顿好好消消气,牧绅一却是一声低喝:“清田!”叫住了他。
阿牧注目望向那立于门前的人,心中暗暗叹气。真真是人善被人欺,这两天连做了两次好人,他捕神牧绅一的威风就没了。这些个按理一听说他在这儿就该躲得远远的qiáng盗怎么一个暗探一个明闯全来了。
这立于门前的男子容貌秀美如天上金童下凡尘,正是那江湖传言貌若金童心如阎罗的藤真健司。
藤真听了花形的话立刻急赴城门,可是他赶到时城门上吊着的人已不见了,满地倒下的黑衣人也早被牧绅一手下的的gān练快捕押走。他只用眼睛扫两下就清楚得知道这里曾发生一场激战。问起城门前的兵卒全是满脸茫然,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藤真万般无奈,终不能舍了仙道不顾。他深知仙道的底细,又和牧绅一jiāo过手,知道仙道虽稍胜自己半筹,却绝不是牧绅一的对手,更何况牧绅一手下还有那么多厉害的捕快。怎么算,仙道都没有可能脱身的。藤真左思右想,别无良策,gān脆直接来找牧绅一。他上次吃了阿牧一次大亏,知道隐身暗探是瞒不过他的,这次索性明着破门而入,开口就问:“仙道在哪里?”面对这个天下黑道人物闻名胆寒的人物,他的声音神情都不见半丝怯意。旁人怕他牧绅一,他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