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惊叫闪避,这就会引得外面的牧绅一冲进来。他看到这般情景必然以为是自己慌不择路欲挟持花形逃走,这样花形就可以摆脱gān系。
哪知花形并不闪避出声,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花形的眸光映着剑光无比平静但也无比坚决。
藤真一把剑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暗骂:“该死的,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怎么看到剑光直刺咽喉也如此镇静?”也不知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被花形这样奇异的眼神看得心虚,他竟连剑也拿不住了。
花形轻轻伸手把剑从他手上取下来,扶着他躺回chuáng上去。而他竟完全被花形奇特的目光慑住了魂魄全然忘了反抗。
花形在他耳边柔声说:“我明白,你放心。”
藤真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不知骂了几百声。
“明白?明白个鬼?我不信你这个大呆瓜可以明白我的苦心。放心?放什么心?难道要我相信你这个笨蛋可以从jīng明透顶的牧绅一手中把我救出来吗?”
花形温柔的语声再次从耳边传来:“无论如何,我会和你在一起。”
藤真剧震,被阿牧重伤犹能保持心境清明的他这一刻完全不能再做反应,只能呆呆望着这个不知被他骂了多少声呆子的人。他怎么竟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为什么他明知能骗过阿牧的机会微乎其微仍要坚持下去。为什么?他是人上人,他是一郡之主,为什么要为自己这么一个为世所不容的qiáng盗这么做?为什么?
门外再次传来阿牧平静但沉凝的声音:“花形大人,花形大人你可醒了吗?”
花形心知再不回答就会引阿牧起疑了,忙扮做好梦刚醒含含糊糊地说:“外面是牧捕头吗?下官,下官刚醒,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的阿牧和阿神互相jiāo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眼神,来到府衙后他们那些gān练的手下早已在不惊动各人的情况下搜过了许多地方,并没有发现藤真。但花园地上那鲜明的一滩血迹已可以证明必是重伤的藤真来过这里并且在花园中吐过血。那么藤真到哪里去了?必是躲进了某个人的房里。
在他们来翔阳之后早已从民间百姓中打听知道花形的贤明和勤勉。以花形的性格,在听到阿牧第一句话时就应该会立刻起身出门来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耽隔了这么久才开口?
阿牧心中转过千个念头,语气仍就听不出半点起伏变化:“大人,我们捉拿的那个大qiáng徒已经出现,不过被他跑了,我们一路追踪,他应该是逃到府衙来了。”
门内传来花形的声音:“竟有这种事?不会吧。府衙是官府重地,他一个qiáng徒岂敢跑来?”
听到这种事花形居然还不立刻从屋里出来?阿牧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芒。他已可肯定藤真是藏在这里的。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花形被藤真所制呢?还是……
“大人,我已可以肯定此人必在府衙之内,为了大人的安全,大人还是请先出来,和我们一起搜一搜各处得好。”
语气依然很平淡,可是偏偏又可以让任何人听得出他内心的qiáng硬,明白如果花形再不出去,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