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变弱啊?”我一定要时刻确认弗拉德的大腿能让我抱住,并不是在关心他。
他举起手腕,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虽然正在快速地愈合,但还是能看出像是被什么东西来来回回地咬过一样。“不会。但……疼。”
“疼我也没办法啊!”因为我的痛觉远比常人麻木,所以很少感觉到肉体的疼痛。
弗拉德落下的手正好牵住我的手腕。他认真地看着我,像是情人节卖玫瑰的小男孩:“给我糖。”
“给你给你,全都给你算了,明明演出前才给你塞了那么多。”
于是我掏空了口袋里的所有金币,来买下他的玫瑰花。
那个男孩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
虽然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竟然让我有了好几个瞬间的痴迷。
“什么鬼,该死的,我在干什么,”我挠了挠头,挣脱开弗拉德的视线。一定是他可怕的吸血鬼自带的魅惑突然发动了。我匆匆地蹲下身子抱起小查,小查比人类略高的体温让我感到安心。“那,走吧,我们去揭开事情的真相!”
终于终于,那些没有问出口的、因为太麻烦查不清楚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了吗?
维克托·比安奇仍然靠在墙角,但是已经醒了过来。兰迪·斯格特仍匍匐在一旁的地上。
维克托抬眼间,见到了跟在我身后的弗拉德,连忙试图起身。但是仅仅是一个起身的动作之后,他又不得不跪倒在地。
“你这个好像也有点太强了吧?就不能稍稍降低一点技能效果吗?”似乎还是有点麻烦啊。
“难道,你可以打出,半张炎爆术*吗……”他说完了那句话,似乎就撤去了全部的对血族的威压,我的感知领域里也不再是一片浓稠的血色了。
由于突然消失的压力,维克托重心不稳地摔到地上。但他还是立刻爬了起来,单膝跪地,俯首,尊敬地说道:“主人……感谢您救我脱离桎梏。”
“……可以问了。”弗拉德似乎有些不习惯主人这个称呼,但还是绷住了颜面,只是让我继续。
我点点头,直接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你们的上家到底是谁?”
维克托没有抬起头,回答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她究竟是谁,每次都只是隐约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
“难道是,十分迷人的那种,大长腿……?”我想起来花臂司机的描述,那个都快被我忘记的女人。“就是她让你们每天都去墓园献祭一个人的?”
维克托这种回答姿势,总让我想到古代向过往汇报的臣子,怎么想怎么怪,就让他自行起身,最好是保持站立和我平视地对话。
“是的。”兰迪揉着肩膀和肘关节接话道,“可是,自从维克托和那三人显然诅咒的沉眠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就像是受到惊吓的野兽,逃回了阴影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避免了某些关键词的出口,兰迪巧妙地避开了诅咒的字眼。
“出现?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你们又为什么要听从她?”这很奇怪,那个女人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一个等级不低于维克托的吸血鬼。
“血族的组织有上线,不是很奇怪的事。”维克托皱眉,似乎是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是她和我们之前的上线的风格有明显的差异,像是一个新人,但是是实力强劲的新人。出现的时间……”
“是不是我们第一次献上祭品之前没多久?”斯格特提醒道。
第一次的祭品,是前任神父。我之前一直以为,神父是因为他所写的那封信而被处死,但是现在,比安奇和斯格特又声称是他们新的上线——那个迷人的女人,所需要的祭品,而牺牲了神父。
“……你们的联系方式?”弗拉德见我陷入了僵局,便开口替我问道。
“啊,是了,这也是我觉得她的风格很怪异的原因之一。”维克托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身上四处摸着要找什么东西:“我的手机呢……?”
“噢,你的手机在我那边,但是我今天没带。”之前还是莱拉斯交给我调查用的。
维克托道:“她没有用传统的血族上下线之间的书信往来方式,反而用的是语音信箱。”
“什么?”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惊讶地出声,因为我原本也以为,按照吸血鬼孤傲优雅的性格,会用更为古老却繁杂的方式传递信息的,而用语音信箱这么现代的方式……简直就像是穿着完整的哥特式礼服却戴着会发光的蓝牙耳机一样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