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开了抽屉,果然便见到有梳子。便像是要提醒自己些什么,他咬牙硬是把道髻又梳了起来。这是他的身份——他无可变更、唯一可存在于世的身份,不是富家的公子,甚至不能是穷家的小子,而只能是无家的道士。
便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总算又熟悉起来,他才算找到一些归属感。否则,以入世之形,做出世之事,只能让自己更感离索无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