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边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靳以南,走近能闻得到烟酒的味道,随意放在一旁的红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听到脚步声,靳以南回过头,抿唇说:“帮我把浴袍拿过来。”
他现在就只在腰间搭了一条毛巾而已。
陆双宁没敢多看,应了声就去替他找衣服,等拿来了,他起身就披上,腰间随意打了个结。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地一路滴着水,虽然是夏天,可这样也容易感冒。
陆双宁又递给他一条gān净的毛巾:“你把头发chuī一chuī吧。”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可是她直觉地认为他有些不对劲。
“你来帮我。”靳以南看着她。
陆双宁不知道他在不对劲什么,叹了口气,还是顺着他的意,拿了chuī风机,让他坐在chuáng沿,而她则跪坐起来给他chuī头发。
手指在他的短发里来回穿梭,暖暖的热风拂过。
“发生什么事了?突然这样接我过来。”陆双宁又问了一次。
“就想见见你。”靳以南摸着她光洁的膝盖。
陆双宁觉得痒,把腿往后缩了缩,慢慢说道:“今天是蓝蓝生日,我本来说好了要陪她过的。”
“是吗?那我改天补送她一份大礼。”靳以南似乎不太在意,握着她的手,“你陪我就好了。”
他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陆双宁觉得自己要生气的,可是半分使不出来,就闷声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就gān得差不多了,陆双宁要起身拔插头,被靳以南一拉,又跌坐回chuáng上,而他直接就躺下把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想眯一下,别让人吵我。”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很快就睡着了。
陆双宁突然觉得自己一大早被吵醒,丢下闺蜜跑了几十公里来到这里,就是给他当人形抱枕的。
几次脾气上来都想拍醒他,最后都没下手。
靳以南一睡就是一个下午,陆双宁好不容易等他睡熟了,挪他换了枕头,自己的腿也麻得没了感觉。
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外面日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
她又看了chuáng上的那个男人一眼,决定自己出去转一转。
这里的绿化做得相当好,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并不会觉得太热。
陆双宁就在古色古香的廊子里走走,没想过会遇到熟人,宋柯的妻子。
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并不意外,还跟她说了一会儿话。
她笑着说:“你来了就好,宋柯一直担心着靳以南。”
陆双宁觉得自己好像应该知道点什么,就问她:“我正觉得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不肯跟我说。”
“按理也不该我来告诉你。”对方有些为难,“不过我也明白,男人都这样好面子,觉得什么事都能扛,宋柯他们同学,前几天走了。”
“走了?”
“突发性心脏病,没抢救过来,本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的。”
陆双宁怔了很久。
有听到她说:“我听宋柯说,靳以南好像公司也有什么事儿,得辛苦你了。”
宋柯的妻子并不是多话的人,陆双宁接触过几次就知道,现在她能对自己说那么多已经很难得了。
“谢谢。”陆双宁涩着嗓子说,她恍然大悟,也知道了他为什么看着奇怪,原来发生了这么些事。
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宋柯妻子回去的时候,丈夫正在通电话,见她回来,对她笑了笑。
“怎么出去这么久,我正想找你。”
“我遇到了陆小姐。”
宋柯挑眉:“哦?以南家的那个?”
他妻子点点头:“应该是才过来的。”
“你觉得她怎么样?以南跟她应该没问题吧?”他还记得妻子之前并不看好他们这对。
“陆小姐挺好的,一见到我就问了靳以南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你那同学什么性格你知道,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又严肃又无趣,你瞧雅文不就是受不了他的脾气,才跟他分了手的?”她口中的雅文是靳以南的前任女朋友,也都是他们的朋友。
宋 柯拉着妻子的手安抚,又忍不住替好友说话:“雅文都结婚了,你还要替她抱不平啊?我倒觉得以南这样挺好的,有责任心,家里条件也好,谁没个缺点,兴许这回 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