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额,太绝了。
更绝的是,杨修夷当时经过我身边,问我在看什么。
我给他说了以后,他问我介不介意给他看,我递了过去,他将信看完,再要了其他几封,还给我时淡淡道:“嗯,我都记下了。”
所以,我有这样的手下,我再想挣钱,都不知从何发力了。能想的,他们都想到了,我想不到的,他们连细枝末节都计算进去了。
要不,我便想想船厂的事情吧,到底得谋个地方的。
我如今的财富虽远比不上杨修夷,但是我那天看完所有信后拨了下算盘,将我自己吓了半响,怀疑数字是假的。
基本上……我已是个可以随手掏出百万两现银的大富豪了。
待师父一走,我便回屋去翻书册,呆毛抱着它装满瓜子的小盅,和它这两日最爱看的一本小传进来陪我。
我翻了几本图册,还寻到几个卷轴舆图,打开时一顿,好奇问呆毛,可有适合造船厂之处。
它嗑着瓜子,想了想,说道:“合适的地方有很多,我想起了好几个。”
“有哪些呢?”
“嗯……无争界,借月河,定榖城,沐天都……”
“沐天都我听过,”我说道,“《八相即》上写的,它一千年前被毁掉了。”
“啊?毁了?”
我点头,去杨修夷留下的那几个大书柜上找到《八相即》,循着记忆,很快找到描写沐天都的这一页。
呆毛看书慢,一字一顿,中间还不忘伸爪子捡几粒瓜子过去嗑。
“哇。”看完,它抬头看我。
“嗯?”
“文采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