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萦道:“有啊,很大呢。”
“小姐。”玉弓握着我的手,“还是回去吧,今天不会有信了,烛司和卿萝许也不会来了。”
“可是坐在这里,我觉得心安一点。”
她看向我的肚子,笑道:“可是孩子会饿啊。”
我垂下头,抬手轻抚了下,双眉舒展:“好。”
她笑着起身,将软枕放到我的腿上。
近来我喜欢吃重口一些的食物,一连数日,他们都特意准备了一桌又香又辣的丰盛佳肴,我远远便闻到了香气,还有师父和闫贤先生正在挑酒的叫嚷声。
我的胃口仍很好,吃了数碗饭后,木萦像平日一样扶我去窗旁软榻上躺着,师父他们要喝酒,常常要很晚,我就在这里陪着他们。
玉弓抱了毯子过来,小心替我盖上。
我倚着软枕望着窗牖外的海棠树,不知道杨修夷现在会在哪了,已经三天没有收到他的信了,如无例外,明天会收到两封的。思及此,今日的失望似乎全变为愉悦,可以一口气收到两封呢。
“我怎么觉得今晚有些怪怪的。”师父忽的道。
我回头朝他看去。
他望着大开的雕花堂门:“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闫贤先生皱了下眉:“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木白,”师父道,“你去看看。”
“好。”
木白应了声,起身朝门外走去。
“丫头。”师父又对我道,“你先回屋吧,早点休息。”
“现在还早。”我道。
“我好像知道古怪在哪了。”花戏雪道,“是不是太安静了。”
玉弓站在我旁边,转眸看向窗外,低声道:“花公子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师父擦了下嘴:“我去看看吧,你们……”
“哈哈哈哈!”木白大笑着跑进来,打断了师父,“少主,你看是谁来了!”
我心中一喜,撑起身子:“谁?”
话音刚落,一个红影大步迈入:“当然是本上神了!”
烛司语声清脆,昂首进入。
我双眸顿然黯然了下去,木白方才那笑容,我几乎以为就是杨修夷。
“哟哟!”一个清影紧随着烛司迈过门槛,“怎么,不欢迎我们么?你那是什么神情啊。”
我微微一凛,一股说不出的奇怪悄然生起。
卿萝站在门边,含笑看着我,双眸莹然,微带戏谑。
我很快敛去神情,哼道:“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你真不欢迎我们?”烛司立时嚷道,“本上神千里迢迢来看你,你这短命鬼还不知好歹了!”
“忌口!”闫贤先生和师父同时叫道。
“吵什么!”烛司挑眉,“我吃了你们!”
“我也吃了你!”呆毛随即龇牙。
“别吵了,”我道,看向烛司,“小孩衣裳呢,你做好了么。”
“还做个屁啊。”她在桌旁坐下,“缝了一半了,手指头被扎的太疼,我一怒之下给撕了。”
木白很快添了碗筷,我看向卿萝,她和烛司一起落座,优雅提起筷子,跟她平日里的姿态并无差异。
“吃我?”烛司往嘴里夹了个鸡腿,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呆毛,“你这小个子,都不够我塞牙缝,还吃我。”
呆毛怒道:“那我们比比!”
“谁跟你比,”烛司朝我看来,“还有那个衣裳,本上神要真的做好了给你,你敢给你的宝宝穿吗?”
“愿赌就得服输,”卿萝道,“你真当初九缺你那身衣裳么,分明是赌输了的。”
“有你什么事!你……”
卿萝没理她了,朝我的肚子看来,托腮道:“初九,看来你是快生了。”
我抬手轻抚了下:“嗯。”
“唉,这才二十出头,就当娘了。”她叹道,“我和烛司两个加起来快一千岁了,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轻轻懒懒的笑了下,道:“这次怎么不问我是男是女了?”
她一愣。
我转向木萦,笑道:“每次她一来都得问,问了几遍我没理她,我还以为她就真缠着不放了呢。”
木萦意会很快,掩唇轻笑。
卿萝笑了下:“那你到底是要男孩还是女孩啊?”
“男孩啊。”我道。
他们都说女孩像爹,男孩像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