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不爬?
我咬牙。
爬!
砍了几截短木,以长草缠于足底,我攀着岩壁,往葳蕤深木处爬去。
途中不敢停下,唯恐一歇息便松了手,同样也不敢往下看。
爬到不上不下时,一团火球蓦然飞溅而来,擦过我头上的山壁往远处湖水砸去。
越来越多的火球扑来,我埋下脑袋,待波动稍稍平息,我望向震荡不安的高空,再回首看向焰火斑驳的湖面。不经意的一瞥,忽的一顿,目光停在了远处一个极僻静的湖畔。
两个人影隔着一段石路,侧首朝石像方向望来,一个白发白衣,大袖迎风,是庄先生。
另一个夜行劲装,身姿颀长清瘦,宽肩瘦腰,一身玄色近乎隐于幽暗,可是我仍认得出来,即便只是这么一瞥,是杨修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