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握住他的大掌,轻轻摩挲着他修长的指骨,“你明明知道我没有你会很难受的,怎么会不依赖你。”
他另一只手托起我的脸,专注的看着我:“那你呢,你的气还生不生?”
我摇头:“不气了。”
“真的?”
“真的。”
我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再大的气都敌不过他温柔一眼。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哪怕当初还在望云山上,我和他正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一旦他口气松软,我就会乖乖听话,散尽怒焰。
“我们睡觉吧,”我看着他,“他们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眉眼变深,忽的弯唇一笑,似幽浮月亮忽而跃出乌云,照的天地一片清白灿烂。
“好。”他道,又压低声音,“你说夫妻在床上还要做些什么?”
我脸一红,下意识避开他的灼热视线,刚侧过头去就被他垂首吻来。
……
身子不知不觉躺平,他欺身压上,绣着淡金丝绣的绵白绸缎中衣轻褪到他臂膀上,青丝如墨,柔软垂落,以占有的姿势,将我彻彻底底拢在他身下。
他的胳膊支在我两侧,指骨轻摩过我的脸颊,眸色似一坛墨色的酒,能将人浸醉其中:“初九,永远陪着我。”
我心下一酸。
永远我做不到,缘生缘死,何时由我自己做主,可有生之年,我定尽力。
“初九?”他呢喃道。
我摒弃心中酸楚,笑道:“好。”
他的吻再度落下,我闭上眼睛,继续温柔回应。
他突然停下,我有些失落的睁开眼睛,却见他收拾衣衫爬起:“尚未沐浴,我去喊伙计。”
我拉住他:“琤琤!”
“闫先生说对你身子会不好,你等我,很快!”他扯下我的手。
“可是我……”
房门已被带上,我眨巴眼睛,手垂下,轻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