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混淆是非,否则害人害己,偏了本性,就是洪。”
“如若身后水源被截,当如何?”
“水从源来,也从天降,只要你未死,你就能冲辟行路,汇他水而聚。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同道之人,异道之人。同道之人不可欺,异道之人,”师尊放下一颗棋子,“由你。”
……
“让开!让开!快让开!”吆喝声从对岸传来。
数个官差在那叫嚷,很多人不明所以的退到一旁。
数匹马儿跑来,各拉着一辆简陋板车,板车上像是躺着人,但以布草遮蔽得严实。
“官大人,这是尸体啊!”有人问出声。
“知道还问!你不怕晦气!”一个官差怒瞪。
“啊!”另一人惊道,“哪有从城外往回运尸体的,不都直接在外边设堂吗,还那么多。”
“是啊,什么来历啊,不会是那些流民吧。”
“少废话,走开!”
马儿跑离,不少人跟了过去,我眼角莫名一跳,似有所感,却又捕捉不出什么,遂要跟上,上臂却忽的一紧,被人握住:“这位姑娘。”
我转过头去,一个脸蒙纱布,双眸红肿的女人小心看着我,声音嘶哑粗重:“你认识字吗。”
她小心递来一卷画轴:“我在路上捡的,我不识字,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卖钱。”
我看了她一眼,拿出画卷缓缓拉开。
是幅精美绝艳的仕女图,画上女子五官娇俏精致,背景是湖泊闲庭,几缕柳树低垂。女子双眸顾盼,桃腮杏面,穿着浅霞云霏淡粉锦衣,外罩玉兰清逸纱衫,腰上垂着价格不菲的红丝秀玉,纤柳般的手指轻捏着一把双面美人扇。
发式很简单,翠玉珠花簪轻绾着简单发髻,其余都拨在左胸前,极具灵气。
画旁提着一句小词:望美人之眸,湖光无色;观美人之态,杨柳自惭。
隐约看见亭上木匾,我道:“日沉阁,是柳州子霞山的日沉阁吧。”
“是这三个字吗。”她指着一旁的人名。
我摇头:“那是唐湘娉。”
“日沉阁天下很多,较有名气的就有四处,其中云晋城也有呢。”她道。
我嗯了声,将画递还给她,随口道:“那你不妨去找下失主,你要想留着卖钱也随你。”
她捏着画卷,看着纸上女子:“好像真的在哪见过,越看越眼熟,姑娘,你来看看。”
我已转身走了,闻言随意瞟去一眼,离远了些才发现真的有那么一点眼熟。
画中女子青葱明丽,不过十五六岁,可我会在哪见过。
我眉心微皱,想不出所以,收回视线发现那女人一直盯着我,眼眶通红通红,一眨眼便滚出了眼泪。
我有些不解,同时做好防备之态。
“你认出她了,对么。”她因哽咽,声音越发粗哑,颤声道,“小,小姐……”
我一顿,刹那朝那画中女子看去,不由愣了。
“柳州宣城,清欢书客,她最爱看的。”
“湘竹?”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小姐。”她哭道,“你认出我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反问。
她左右望了圈,擦掉眼泪:“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多嘴……”
“吊起来了!被吊起来了!”前方有人忽然大叫,“都去灵香楼看看啊!”
“什么被吊起来了?”
“看什么呀!”几个小贩应和。
“那些尸体啊!是什么巫师的!快点啊!”又一人叫道。
“尸体被吊起来了?!”众人惊了跳,好几人已追了上去。
我讶异扬眉,也跟了上去。
“小姐!”湘竹忙跟来。
随着人群绕过一座高阔酒楼,另一边的大门外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广场,十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悬在高空,双手绑缚,鲜血淋漓,另一边的官差还在继续往上吊着尸体。
四周挤满了人,伸手指点,不乏身边没有大人陪同,成群结伴出来玩的小孩。
我仰着头,愣愣的,怎么会是他们。
最正中的是七姑,右眼已成一个窟窿,身上血肉模糊。
禹姑在最左边,右腿只剩半截,身上景况比七姑还惨。
“这是箭射的吧!”有人叫道。
“我看也是。”
“伤口不大,但深得很,这箭威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