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笑出声音。
我想起前日看了某些书后我有样学样去他面前晃悠的场景,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被他塞入被窝,我懒懒的伸了个腰,他脱掉外披的大衣一躺下,就被我手脚并用的缠住。
长指将我的头发轻轻梳理,拨到肩后:“冷么?”
“冷,”我无赖的笑道,“抱紧我。”
他伸手搂住我,黑眸深深的镌刻着我的眉眼,像一汪难解的深潭。
我无端觉得不安:“怎么了?”
他将我往他胸口压去,柔声道:“没事,就是看你的脸上终于长了点肉,睡吧。”
我在他怀里睁着眼睛,乖乖点头,但其实一点困意都没有,一想到明天要去月家村,我的心就难以平静。
不知不觉睡着,睡得很浅,依稀做了个梦,但记不起梦中境况。
大约过去两三个时辰,门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杨修夷转醒,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将我的被角摁好,俯首亲了亲我。
临出门时,他脚步一顿,向书案走去,黑暗里声音细细沙沙,像在整理书册,我呢喃道:“你要去哪。”
“明日同你说。”他回到床边,拂开我的碎发,语如温阳,“我让唐芊过来陪你?”
“大晚上的别吵人家。”我懒倦的翻了个身,“你快点回来吧。”
他笑了笑:“嗯。”
他拉开房门,楚钦低声叫道:“少爷。”
“走吧。”杨修夷轻声道。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很亮了,床上暖烘烘的,带着点炭木香,我趴在床边往床底探目,烧着两个炭盆。
“少夫人醒了。”唐芊收拾着我昨天穿过的衣衫,转身对我一笑。
“杨修夷没回来吗?”
“还没,”她抱来一套雪白的干净衣衫,“少夫人今天穿这个吧。”
我道:“以后你多睡一会儿,我现在有暖玉了,不用特意烧炭盆的。”
“谢少夫人。”她笑着揖礼,“不过还是要烧的,少爷说少夫人睡觉戴着暖玉不舒服。”
我爬起来:“听我的,别管他。”
“好!”她笑道。
虽然这么应了,但我知道她还是会听杨修夷的,我叹了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
已快巳时了,空气清清冷冷,街道以硕大了白色方石铺就,缝隙里有许多凝露的苔藓,踩上去滑滑的。
师父和狐狸坐在客栈后的大湖旁,比宣城的柳清湖要大一些,这么冷的天,围在湖边的菜农却比街上更多。
我慢悠悠的晃过去,一屁股坐下,抬手就抓来一个小笼包,师父拿筷子一敲:“太阳晒屁股了才爬起!”
我缩回手,待他将筷子收走,又伸回去捡起。
狐狸给我叫了碗枣羹,我左手贴着暖烘烘的瓷碗取暖,嘟囔:“睡不好。”
“那臭小子呢?”
“半夜就出去了。”
“半夜?”
我点点头,往嘴里再塞了个小笼包。
师父若有所思的托起腮帮子,摆弄着调羹。
他少有这么心事重重的模样,我伸手在他脸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想那个臭小子。”师父看了我一眼,“看他每日处理那么多事,得亏他脑子没乱。”
花戏雪问道:“那个庄先生,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
师父嗯了声,我垂下眼睛,往嘴里送汤水,提到那个姓庄的就心烦。
我们用了能用的所有关系,收到的答复都是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南宫夫人听说左家那些事的背后始作是他以后,吓得面都青了,而那个据说唯一跟庄先生有交情的洄卿长老什么都不肯说,师公写信给乘宜宗门的宗主,托老宗主亲自去劝说都没用。至于风华老头和行言子那边,像师父这样和风华老头有半辈子交情的都毫不知情,就更不提其他人了。
前几日杨修夷和师父商议,打算等从月家村回来再去昆仑乘宜登门拜访洄卿长老,礼不行就来兵。师公也表示同意,毕竟这个庄先生实在可怕,他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不仅仅是威胁到我。
师父轻踢了我一脚:“那封信,那小子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随口道:“什么信?”
“不是说有封信么?”师父挑眉,“什么魔界,万珠界的,你死活不说是谁给你的。”
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