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别人,上次是穆向才,这次是左显。”
“穆向才都几年啦?那么记仇!”
“不还是比过?我岂是那些凡夫俗子。”
我嘿嘿一笑:“那我拿卫大傻跟你比要不要?”
“你敢!”
“哈哈哈……”
我理解了左显的做法,虽然仍觉得蔡诗诗肚子里的那对龙凤很可惜,但对于蔡诗诗,真的不值得同情。
那天我抓住她审问的时候,她哭得稀里哗啦,交代了很多事情,却还是没有说实话。
她说是陆曷将沈云蓁带走的,并未提到顾茂行,可是在左显的梦境里,我们清清楚楚看到,把沈云蓁抱走的人是谁。
她没有一丝悔改,所作所为仅仅因为怕死,她和公孙婷一样罪大恶极,可境遇却比公孙婷好上太多。至少左显还给她留了一丝颜面,没有将她害死沈云蓁的事罪告天下,可能也是为了那对双胞着想吧。
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堵,饶是认为沈云蓁那么清傲自大的人也不会将蔡诗诗这种小人放在心上,可是蔡诗诗将她的名声毁得那么惨,没有还上一个清白终究是不舒服。
我堵了几日,左显派人给我送信,说他近日便来登门接棺,怕我会有不便,委婉问我能否将棺木放置在某处。
我回信说没有什么不便,令唐芊将店铺打理了番,第二日凌晨,左显便早早领着浩浩长队前来。诸人披麻戴孝,他一身白裳,挺拔清瘦,脸色惨白无血,看模样病情越发严重了。
棺木已被钉死,左显抬手轻抚,眼眶渐红。师父轻叹了声,上去宽慰他,他点头道谢。我问他棺木会去哪,他淡笑:“左家祖地。”
葬队走了,鼓乐声凄凄,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唐芊轻叹:“左公子亲自扶棺,没有什么比这更好正名了,不说第二日,怕是今天下午,世人就都在那替沈姑娘哭红颜薄命了。”
玉弓讥讽:“世人就这德性。”
“世人没什么不对,”我望着满地冥纸,“当初蔡诗诗诬陷沈云蓁,世人并不知情,他们不过惩恶扬善罢了。”
“不知情就人云亦云,茶余饭后谈成一片。”
我笑道:“如此,这人间才精彩啊。”
“小姐!”玉弓微恼。
“说不过就要哭了。”我笑着看向唐芊。
唐芊掩唇一笑。
“哪有说不过,是小姐胡搅蛮缠。”
我敛了笑,轻叹了声:“世人喜欢议事,喜欢对别人指点评论,我们也概莫能外。你看人来人往,众生百象,他们一入了人流,就变得平凡庸俗,但其实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杆秤,秤着是非善恶。世人喜欢闲言碎语,也不是胡乱嚼舌的。空穴来风,有因有果,不过他们喜欢夸大其词倒是真的。”
“少夫人说的是。”唐芊笑道。
玉弓撇嘴:“小姐现在跟仙人一样了,动不动满嘴道理。”
在柜台后找棋谱的师父顿时抬头,怒道:“又说我什么坏话了?我可都听到了!给我老实交代!”
我们哈哈大笑,朝后院走去。
这段时间我虽在调养身子,同时也在等沈云蓁出现,当初她委托我的那些事,我虽没有一一完成,但如今局面远比那五件事圆满解决来的更好。她当初说还有最后一封信要给我的,我一直在等。
可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她彻底人间蒸发,我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但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她当初将左显说的不堪,故意影射他与蔡诗诗夜夜鱼欢,现在回想,我觉得她也许那个时候已经很在意左显了,否则也不会有这种微妙心理作祟,这分明就是女人在吃味。
左等右等,又过去两日,她依然没有出现。
这夜我和师父又并排躺在后院,望着清白圆月,喝着清淡鱼汤,聊着清水八卦。
聊到东街寡妇半夜遭偷,结果和那小偷传上了眉目,下个月就要改嫁给他,请我过去喝杯喜酒我要不要去时,杨修夷穿着他的风雅青衣翩跹而来。
本来聊得好好的师父顿时哼了声,端起鱼汤又哼,喝一口后再哼,放下后翻了个白眼,闭目睡觉。
我和杨修夷已经习惯他的阴阳怪气了,我趴过去在他脸上亲了口,低声笑道:“师父,我回房啦。”
他没说话,待杨修夷牵着我迈上台阶后,他才在身后轻飘飘的:“哼……”
还是因为沈云蓁的原因,所以这段时间我决定睡在店里,杨修夷表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