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到,让她明天就送来。”
“她可是怀着孩子的呢。”唐芊道,“姑娘你也不怕?”
“无心插柳啊。”我笑道,“她那孩子我看她想掉都难。”
“提及信。”沈云蓁朝我看来,“印纽的事爷爷一定给过我线索,我回去看看那些信,找找还能不能发现什么。”
“你还要回去?”我皱眉,“你那个地方都已经被人发现了。”
“别担心,”她看向屋外天色:“我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偷偷过去没人能知道。”
“你是鬼魄。”我扶案起身,“你连避尘障都设不了,我冒不起这个险。我去吧,你教唐芊画幅图给我,我去准备。”
唐芊忙道:“可是姑娘,你这次再跑掉,南宫夫人那边可就……”
我朝门外走去:“玉弓!”
一番整理便已二更了,城门早就大关,我和衣睡下,赶在五更前醒来。出门又叮嘱了唐芊几句,再将沈云蓁安顿好,然后带着玉弓从后门出来。
包袱背在身后,我们束发布衣,一身朴素,毫不起眼。
玉弓打着哈欠买来一堆包子,同我一起去附近的车马行雇马车。
盛都太大,等马车赶到城门时,天色已大亮了。
好长的队伍,洋洋洒洒侯着,我们靠在马车厢里小睡了一觉,醒来还在排队。
玉弓掀开帘子,揉了揉眼睛:“小姐,人可真多。”
我点头,忽的一顿,忙道:“把帘子再掀上去点。”
她一愣,胳膊往上抬了抬。
车外站着一个高大男子,手牵骏马,木簪束发,一袭黑衣武服,窄袖长衫,肩上背着大刀,神色紧绷,看得出心情沉重。
“小姐认识?”
“石千之。”
他容貌有些变了,脸上戴了很大一把假胡子。
“他越狱了?”玉弓皱眉。
“是吧。”
队伍朝前移动,他牵着马匹迈去,不时朝前边一辆马车故作漫不经心的望去。
玉弓看向那辆马车:“小姐,会是谁?”
“可能是公孙婷?”我猜测。
杨珏的事情杨修夷应该还没有对杨家的人提起吧。
“他俩现在不是一对吗?”玉弓嗤笑,“他还鬼鬼祟祟。”
“你忘了他现在是贼了吗?”我看着石千之,“这样也挺好,他这样鬼鬼祟祟虽然在躲官府的人,但也可能躲了顾茂行的人。反正那些罪状都是污蔑陷害他的,他要去哪我们也真不可能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