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都,有什么买不到的?”他也捡起一个,“你这次不是要问话吗,有这个也许方便点。”
想起以前和他一起去过卫真梦里,我不由唏嘘:“好快啊,一眨眼就五年了。”
“什么?”
我摇了摇头,摇完心底沉了一下。
入魂香绝对不便宜,指节长的那么几寸就要五十两银子了,更不提这里这么多,得花多少?
再想起花戏雪这一月的吃吃喝喝,和他当初在宣城时的偷窃之术,我眉头越皱越紧。
“你怎么了?”大夫问我。
花戏雪也望来。
我没能忍住,问道:“狐狸,你这段时间花的钱,都是哪来的?”
他似没发现我的怀疑,随口道:“在瑶城养伤的时候,我就把我的玉佩给当了。”
我微愣:“玉佩?”
大夫忙问:“当了多少?”
“三万两。”
我和大夫一起睁大眼睛:“三,三万两?!”
花戏雪神情淡淡,垂眉从包裹里面翻了抱桂花糖出来,漫不经心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玉,值得你们惊成这样?”
“也是。”大夫点头,“要看跟谁比,黄金有价玉无价,古有一块璧玉换数座城池之说,一比之下,三万两确实不算什么了。”
花戏雪往嘴里送糖,被我拦住,我握着他的手腕,认真道:“狐狸,你老实告诉我,这块玉是谁的,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我父亲的。”他垂下手,“长相不记得了。”
大夫皱眉:“死了?”
“你才死了!”我瞪他。
“他不要我了。”花戏雪望向窗外,双眉微皱,“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一愣,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花戏雪提到他的家人,我松开他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大夫却八卦到不行:“为什么不要你了?”
花戏雪朝他看去。
“要不你过继给我?这么俊美的儿子都不要,你爹是瞎子吧,还是……”大夫眼睛一亮,伸手一指,“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太漂亮了,比较好认,长得像隔壁邻居或街道上的某个男人,却一点都不像你爹……”
“你闭嘴!”我和花戏雪同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