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可是……”
我看向唐芊:“我们来盛都那日,路过一个地方,有两座长生门的,叫什么?”
“怀竹山。”
我再看向玉弓:“大夫找到了吗?”
她点头:“这样的大夫有不少,我随时可以绑来。”
我想了想:“好,你现在就去绑一个来。”
我跳下软椅,朝书房跑去。
“哎,小姐!”她们忙叫我。
我没理会,一头钻入书房,铺纸研墨,执笔写信,分别装入信封后我喊道:“唐芊!”
她无奈进来:“姑娘。”
我将信一封封递去:“这是给左显的,你现在想办法送去,这一封是给蔡诗诗的,明晚再送,这一封给是杨修夷他娘的,随便送不送,这两封是给南宫夫人和沈云蓁的,等她们来了再给。这一封。”我将折成纸鹤模样的信纸给她,“洒点流喑露,寄望行登宗门。”
“给南宫夫人?”她看了信封外的名字一眼,“姑娘你要走?”
“嗯。”我点头,“我去趟城外,你看着点妙菱,别让她再胡来。”
她一急,忙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迟五日。”我敛眸,“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
“弄清楚什么?”
“你别问了,替我瞒着吧,”我指指信,“快去送。”
她咬唇,点点头:“好吧。”
一夜未睡,我在前堂木槅后又翻又拿又捣药,玉弓和她绑来的大夫坐在一旁托着腮打盹。
一声鸡鸣将玉弓吵醒,她揉揉眼睛望向窗外:“下雨了。”
再朝我看来:“小姐。”
我将满满一大包的竹筒布包和小盅整理好,抱在怀里掂了掂,还算拿得动。
玉弓惊道:“这么多?”
我拉开店门,街上真的飘起了蒙蒙细雨。
我看向那大夫:“叫醒他,该走了。”
在门口喊住一辆空马车,玉弓帮我将包袱抱上去,犹夷道:“小姐,真的不要我一起去吗?”
“看着点妙菱,小媛和唐芊也文文弱弱的,要是那个夫人对她们动手,你能带几个跑就带几个。”我嘱咐道。
她皱眉,不悦的点头:“那你自己当心。”
“嗯。”
其实一个左显,一个蔡诗诗,对付他们两个我压根不需要当心,我完全可以横着走。
雨水泠泠,楼台高阙上烟雨空濛,马车奔出安皓长街,上了盛京区主道,直往华金门。
大夫坐在车上,四十上下的模样,呼呼打着瞌睡。
我将车帘卷起,出了城后,风雨稍稍变大,满目落花,山水程程。
“野猴子!”车后忽然响起叫声。
我一愣,探出脑袋。
一辆马车远远追来,花戏雪探出车窗,乌玉长发未被雨水浥湿,在斜风中轻舞,别是一番清逸洒脱。
我拿出箬笠戴头上:“你怎么来啦?”
他反道:“你怎么就走了!”
我偏了个角度望入他的车厢:“你一个人来的?”
“嗯。”
“你钱多吗,你过来。”
“你怎么不过来?”
这有什么可争的,我撇嘴:“那你等着。”
付了三十文车钱,我抱着蓑衣跳下马车,大夫抱着我那一大袋东西,晃晃悠悠的跟来。
花戏雪伸手拉我,我一进去就傻了眼。
车厢比我那个要大,里边摆满了东西,全是吃的。
大夫伸手揉了揉眼睛:“这个……”
花戏雪将他的包袱提走,大夫还伸着手似等着他拉,花戏雪眼一瞪:“自己爬。”
“我这倒了什么霉……”大夫撇嘴。
“唐芊和玉弓要我带的。”花戏雪打开几个小盒,“上次你去了左府饿个半死,她们就要我去街上买点吃的过来。”他递来一个包袱,“这个,唐芊给你挑的衣裳。”
我汗颜:“我又不是来玩的。”
“心意嘛。”大夫已捡起一包腊肉饼在啃了。
“我觉得这个对你有用。”花戏雪又递来一个小盒。
我好奇的打开,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我还未回忆起在哪闻过,那大夫便凑了过来:“入魂香!”
花戏雪拎走他:“有你什么事!”
我捡起放在鼻下闻了闻,讶异道:“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