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惨了我们!我们被困禁在阵法里无处可逃!月牙儿,你知道那些年我们因此事遭受了什么吗?我只有七岁,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握紧拳头,颤声道:“你骗我,这是清婵教你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哈!”她仰头大笑,双目滚下眼泪,痛声道:“骗你?你竟敢说骗你!”
“我姐姐,我亲姐姐!那年她不过九岁,却当着我们的面被生生剥去头皮,用蜡油灌下!她的舌头被剪断了,眼珠子被活活戳了出来,还有那么长的一条铁钩从她口中塞进去,将里面的内脏给生生钩出!我们不想看,可不得不看!我现在闭上眼睛都还听得见她当时的惨叫!月牙儿,你哪还有脸称我们姐妹!哪还有脸称我们亲人?我们如何配得上你们,我们不过是被你们利用完了,遗弃的下贱之人!”
眼泪从我眼眶中滚落,我难以置信,心中震撼难言。
她伸指抹去自己的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又一笑:“不过,还是可以结束的,牙儿姐姐,你愿意助我么?”
我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她抬手轻拂过额头,指尖顺着脸颊落在耳垂后,双目凄哀的望着我,目中墨色深邃,波澜万千,喃喃道:“我把你的脸还给你,你去杀了你的师公,去杀了你的师尊,你去……”
我寒声道:“不要对我用魅术。”
“那你仔细听着。”她仍那样看着我,语声戚戚,“牙儿姐姐,我们姐妹自小受苦,承合人下,毫无尊严,这都是因你而起,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就当是赎罪,好么?”
她走上前来:“牙儿姐姐,你知道那些姐姐多好么,我每到冬日都会生冻疮,花期姐姐便夜夜将我的冰脚抱在怀里哄我入睡。每次常凤虐打我们,都是盈盈姐姐用身子挡住那些鞭子和棍子来保护我们。我们吃的是别人的剩饭,里面肉丁少得可怜,她们挑出来后全给了我。得知要去碧霞酒庄和拂云宗门上送死,她们都是抢着去的,牙儿姐姐,你看我们这么可怜,你便救救我们吧,牙儿姐姐,我们很可怜的……”
一字一句如梵音入耳,空灵似籁,她双目迷蒙,莫测如万转天象:“月牙儿,你去杀了你的师公,再杀了你的师尊,把能杀的都杀了,就可以将我们解脱出来,跟我们一起离开了。这是赎罪,为你的姑姑,也为你自己啊。”
我怒道:“你别说了!”
“杀了他们,去杀了他们,然后姐妹们就能自由了。我们去仙界,去神界,去荒海上找座孤岛,种许多花树,一起酿酒,一起修仙。我们的血可以引来许多妖物供我们做药引,我们很快就能修得仙根,过去种种皆可以抛却。”
每一道眸底流光都似有酒泉溢动,萤色潋滟,这双眼睛,极其漂亮,也极其魅惑,吸人入漩。
她竟还在对我用魅术。
我迷离的看着她:“这些话都是原清拾教你的么。”
“他是谁。”她徐沉道,“没人叫原清拾,我们都姓月,杀了那些人,我们就能回家了。”
我喃喃:“是他教你对我用魅术的,还是清婵?”
她再上前一步,抬手捧住我的脸:“这不是魅术,你只需记着我的话,去杀了那些人,然后忘掉那些仇恨,我带你去找……”
我猛的推开她,眸中精光大聚:“你住嘴!”
她一个轻微踉跄,身子歪斜,望着我的眼神渐冷,似叶片自枯枝凋零后,满树萧索的枯黄虬根。
“你装的?你能不被我魅术所惑?”
“忘掉那些仇?”我怒喝,“他们亡你族人,杀你父母,屠你全村,覆宗灭祀!这笔仇不报了?你们所受的苦究竟是我所害还是那些人所害?你却要我赎罪而称他们为尊上!”
“用不着你在这里训斥我!”她瞪着我,“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我姓月!”
“住口!”她激动大喊,“你跟我们从来不是一道的!你没资格姓月,我们更不屑姓月!”她伸臂指向甬道外,“在我们身陷囹圄,日日遭人凌辱虐打时,你在何处?你被你姑姑送入了那些高人的怀里,继续享受你的万千宠爱!你看他们待你多好?为你浴血厮杀,奋不顾身!既然他们这么有本事,当初在拂云宗门上你为什么不站出来!那样,那样花期姐姐和盈盈姐姐就不会死!你知道我们多恨你么!你知道么!”
“你放屁!他们在这厮杀不是为了我!我与他们相识也并非我姑姑!你为什么不看看那些人做了什么!他们……”
“那是为了谁!”她一口喝断我,“你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