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养成一个在钱袋上留记号的习惯,只要钱袋没扔,我就能找到这小贼。
我的钱袋不是什么名贵布料,但是是新买的,而我身子冰冷,不会出汗,钱袋上的气味仍是布料的气味,跟新买的并无不同,所以希望他舍不得扔吧。
循着钱袋而去,不知不觉出了城,走了很久,瞧见前方两个人影,一男一女,趴在那边,不知在看什么。
我正要出声,耳朵却捕捉到一阵急促呼吸,意识到是什么后,我皱了皱眉。
我绕开他们,从另一边过去,那石坡下有另一对男女。
他们的声音很压抑,但仍是一耳就能听懂在做什么。
我有些恶心,哪会有人大过年不呆在家里,跑到这种野外来的。
但不论是谁,上去打扰总是不好的。
我回身蹲下,过去好久,他们终于结束。
我抬眸看向那草堆里偷看的一男一女,我的钱袋就在他们那。
石坡下那对男女穿衣离开,从我们这边经过时,脸自幽暗光线里渐渐露出,看清后我登时便睁大了眼睛。
他他他,这男的,他不是那个俊美到天怒人怨的吴二公子么!
她她她,这女的,她不是那个傲慢可恶神经质的吴四小姐么!
我清楚记得吴洛是有妻室的,叫唐采衣,那天我爬墙时叫住我的那个少妇,模样气度看着比这吴挽挽简直要好到天上去了。如若不是嫁做人妇盘了发髻,她头发披散下来,看着指不定比这吴挽挽还要年轻一些。
放到平日,不论谁偷.情我都会觉得恶心和厌恶,可是放到他们身上,比偷.情更令我发指的是,他们可是兄妹。
对妻子不忠就罢了,还要对长辈不孝,难怪我老感觉吴夫人不喜欢这个吴挽挽,原来是这样。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草堆里的一男一女才站起,男的高大魁梧,活脱脱一只大黑熊,比卫真还要卫真。女的高挑纤瘦,头发干净利落的扎成一束马尾,怀里抱着把剑。
女子声音清丽冷淡:“为什么不动手?趁现在杀了他最好。”
“干嘛杀他?”男人不悦,“杀了他,她对他就念念不忘了,我得想个办法让她知道他的真实样子。”
“这种男人。”女子冷哼。
这些恩怨轮不到我管,我走出去:“两位,倒是挺有雅兴啊。”
他们一愣,回头看来。
我抄手:“我的钱袋呢,还我!”
“钱袋?”男人疑问,“什么钱袋?”
“就在你身上。”我伸手,“还我。”
他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将我的钱袋从怀里摸出:“还真有啊……”
我上前一把夺了过来,空的,我将钱袋倒过来,甩了几下,一个子都不剩。
我大怒:“你这小贼!我的钱呢!”
“什么钱?”
“十三两四钱银子!”我扔掉钱袋,摊手,“快还我!”
“我,我不知道啊……”
“你还装蒜!”我上前拎住他的衣襟,还没抓牢便肩膀一痛,被拍了出去。
我重重摔倒在地。
那女子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这钱袋是你放进来的吧?”
我揉着肩膀:“你说什么!”
“贼喊捉贼!”那女子一步冲来,我飞快后退,身边石子飞起,还未落下阵法,便被她干净利落的踢乱。
她探手抓我,我直接将石头都朝她攻去,她后退避开,那男子上前拉住她,挡下一些石头后叫道:“姑娘!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先说清楚!”
“有误会又如何!”那女子怒声叫道,“她都不知道跟在我们身后多久了,恐怕我们的话都被她听到了!你跟我一起联手,我们灭了她的口!”
语毕,再度冲来。
她身手着实好,凌厉迅猛,一气呵成,这样的近身搏斗我根本不是对手,偏巧那个男的也加入了。
这样下去真的是要吃亏,我一瞬移起四五十粒石头,趁他们躲闪时脚底抹油。
耳后风声疾劲,小腿蓦地冰凉,我登时摔倒在地。
一叶刀片穿透了我的层层厚衣和腿骨,扎入草地。
我忙爬起,神思移起大片石头再度击去,同时无数刀片射来,混乱里一叶刀片穿透了我的腰肢。
我不可抑制的发出惨叫。
那女子迎着石头疾步冲来,长剑出鞘,在就要刺穿我心房之前,一阵强大灵力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