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还剩一十七个。”她可怜的看着我,“她们每个人都能将男人迷得忘了魂,而你这个血统最干净的月氏后人如今却比青楼里的烧火丫头还不如,真叫人唏嘘。”
我皱眉,她唇角一勾:“你真丑。”
我拨开她遮颜的头发,淡淡道:“你觉得杨琤好看么?”
“呵。”
“你觉得他厉害么?”
她别开头,仍是冷笑。
我继续道:“他又好看,又厉害,是个难得一见的男人,可他却看上了这么丑的我,你说我要是再好看一点,你还让不让天下女人活了?”
她的头发被我拨到两侧,露出憔悴却依旧清丽的容颜,我看着她的眼睛:“我此行来的目的不是做意气之争的,却璩,你是魔族?”
她斜睨我:“你觉得像么。”
“不像,可你更不像仙族和神族。”
“为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同你说?”
我走到火盆旁又捡了个炭块:“因为你现在的生死在我手里。”
她不屑的望了眼星火明曜的炭块,闭上眼睛。
我当即举起手,就要烫在她脸上时忽的一顿,想了想,我笑道:“你觉得我会烫你的脸?”
她睁开眼睛,我的目光饶有兴致的落在她的腿间,缓缓道:“我有个朋友,她是当强盗的,她跟我说过很多折磨人的法子,有个专门对付女人的,叫什么……哦,骑木驴。”
她一怔,我偏头道:“你说不说?你到底是什么?”
这招果然有用,她恨恨望着我,终于道:“你可听过半仙?”
“街头瞎眼算命的?”
“……”她双眉一皱,“半妖听过吧?”
我略略吃惊:“你的意思是,你是……”
“我是半仙,半魔半仙。”
我忙道:“那原清拾他们也是半仙?”
“我只回答我的,其余的,我一概不答。”
“你们居住何处?”
“你到不了的地方。”
“不是在凡界?”
“不是。”
“魔界?”
“不是。”
“可凡界有结界,你们是如何……”
“无可奉告。”
“你们有多少人?”
“很多。”
我忍着脾气,问:“你们究竟是什么?邪教?帮派?大宗门?”
“邪教?”她冷笑,“最邪不过十巫,谁敢与你们相争?”
“你们和上古十巫有什么仇怨?又为什么要将我月家灭族?”
她看着我:“因为你们月家死有余辜。”
“啪!”我扬手在她脸上落下了清脆一掌。
她抬眸看我,怒道:“你敢打我的脸?”
我挑眉,背脊挺得笔直:“我连你的脸都烫了,还怕打你?”
她怒目瞪我,我不甘示弱。
她怒极反笑:“看来紫君说得没错,三十年前便该对你们月氏下手了,晚了十年便出了你这么一个妖孽。”
“戴着蓝面纱的那个女人吗?”
“是啊。”她可怜的看着我,“还记得断腰有多痛么?”
“你想试试?”
她嗤笑:“你们月氏一支的性子向来懦弱,挨打不还手,挨骂不还口,受了气也全当自己的错,到了你这儿却是性情大变。你自小就目中无人娇气刁蛮,真不知道月玲珑那孬货是怎么养出你这性子的,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月家的种。”
我再度扬手在她脸上落了一掌,她瞪我:“你还敢再打?!”
我好笑的望着她:“看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些时日你除了睡觉和上茅房不方便,杨修夷是好吃好喝的将你供着的吧?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么?我告诉你,因为你这条贱命是留着给我的,我为什么不敢对你动手?”
“哦?那你打算如何对我动手?剥皮,抽筋,挖骨?”看向我不知不觉垂下的手,“骑木驴是吧,来啊!”
我左右望了圈,目光落在一条银鞭上,尖锐的倒刺映着烛光,十分扎眼。
我走过去捡来,她双目轻蔑:“就这个,你以为我会怕?月牙儿,我什么苦没吃过?”她冷冷一笑,“你们恐怕只听过半妖,我告诉你,半仙半魔半神所受的痛可不必半妖少,我生生煎熬了百年,会怕你这区区一条银鞭?”
激烈的情感在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