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金子的。”
我咬住唇瓣,顿了顿,问道:“你说那事被人压下去了,知道,知道是谁么……”
他笑了笑,歪回椅子里:“萧姑娘,你说我能知道么?就算我想知道,那也不能知道。能拿出一万两黄金,还能压下这么大的一件事,这背后的势力不仅是在江湖上,在朝堂上也得是滔天的,谁敢去打听这个?”
我喝了口茶,放在一旁,手颤的几乎要拿不稳。
“还要问什么么?”他道。
我深深呼吸,看着他的眼睛:“骆先生,今天我们的对话都不能说出去,你不要忘了。”
“嗯?”他一愣,“这就问完了?”
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我继续道:“尤其是我下面要问的话。”
他点了下头:“行,问吧。”
“杨家,盛都的那个杨家,有个杨琤,你知道么……”
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一个人名,我却要用尽所有力气将他念出。
我垂下头,手指绞成一团,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我一直在压抑,压抑着不去想他,不去念他。可是夙愿入骨,爱他入骨,每每夜深人静,月光无声从窗纸透来,铺成一地霜白时,他的脸就会出现。清冷淡漠的眸子,高挺硬朗的鼻梁,还有那张我喜欢亲了又亲的殷红薄唇。
可是,可是我再也没机会见他了,我只能在记忆里,在月色下勾勒描画他风华无双的清俊眉眼,回眸无言的看着我,在流光月影下离我越来越远。
我曾不止一次赌气的说说要早死早超生,不止一次说下辈子要当个简单女人,可我根本就没有来世。我没有三魂七魄,我只是个灵,一个曾天真念叨攒阴德,过来世的灵,一个被浊气罩身,没几年好活了的灵。
一块手绢递来,崭新的,我抬起头,骆元安叹道:“怎么上我这的都是求姻缘的,我都成月老庙了呀。”
“啊?”
他目光怜悯:“你知道上个月一个女人来我这儿委托什么么?”
我抽泣着摇头。
“她想当刺史夫人啊!”
“……”
骆元安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姑娘,别说送两次货,你就是给我送两百次,我也帮不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