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宋十八,她却忽然变得勤劳,将屋子里东倒西歪的东西一一规整。
空间很小,地上狼藉凌乱,宋十八捡起破了一个大口子的锅,指骨敲了敲:“这得多少年没烧饭了啊。”她把它随手扔回灶台上,“崇正郡屁大点地,没什么江湖少侠可言,这家伙带着把大刀上街,要么是个杀手,要么就是打手。”她又捡起地上的破碗碎片,回头朝我看来,道,“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万一外边那些是乔装打扮的坏人呢?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蹲在角落打量着屋子,道:“他们编东西那么熟练,没有一两个年头是练不出来的,一看就是经常做这些活的。”
“那也可能是被收买了啊。”
我问:“那你觉得他们像不像是被收买了的?”
她想了想,叹道:“是不太像,我要是跟他们一样穷了吧唧,有人花钱收买我,我一定坐不住,就算装也装不出那种凶巴巴的死人脸。”
我忙道:“你小点声。”
她将碎片捡到一堆,白了我一眼:“你拉屎吗,蹲在那边。”
我一脸严肃:“我在观察。”
她下巴微抬:“你脚边那个是图纹吗?”
我低下头,愣了下,伸手抚平上边的泥沙。
她走来在我旁边蹲下,托腮:“是佘毅画的么?”
我点头:“嗯。”
“你怎么不知道是别人画的?他不是被杀了么?”
我没回答,伸指认真的虚描着,半响,皱眉道:“他想让我们去救他。”我指着左半边,“这是九宫拜月,入了路障或迷阵时用的,他画的这部分没什么特殊标记,应该是想告诉我他还活着。”我又一指,“这是绛云苍玉谱的一部分,大概是右下角位。这个……”我指指几笔勾勒的画符,“这是玄元行令,那天他来找我时悄悄说过,如果有危险会以这个做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