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宋十八问道。
“这是我师父的。”
我放下盒子,起身朝门外跑去。
“初九!”“姑娘!”宋十八和轻鸢追来。
几个护卫正在迎来送往,大门敞开着,门外等着许多人,我奔出去时他们纷纷朝我看来。
我找了一圈,目光有所感的落在了对面茶肆上,一个白衣老人正坐在那提壶倒茶。
我大喜,叫道:“风华老头!”
他摇着蒲扇回头望来,含笑冲我一挥。
我忙穿过宽阔街头,跑过去扑入他怀里:“臭老头!”
宋十八气喘吁吁的跟来:“初九,你怎么那么能跑!”
我站起身,介绍道:“老头,这是我的……”
“陷活岭风云寨的堂堂二当家,怎么变成了一副深闺小姐的模样?”老头笑嘻嘻道。
我愣了愣:“你怎么知……”
“我怎么?”他蒲扇在我头上狠狠一敲,“你知道外面找你们找成什么样了吗?躲在这里吃喝玩乐,你这丫头,你师父都快急疯了!”
我撇嘴,在他旁边坐下:“我不想让师父担心的。”
宋十八忙问:“我那小弟怎么样了?”
“你哪个小弟啊?”
“他光头的,又白又胖!”
“长生门里一大把光头的,我怎么知道?”
“你!”宋十八一怒。
我道:“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陷活岭那一带听说过两个富家小姐和一个小白胖子啊。”
“我哪关注那些!”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我就知道,陷活岭那些个强盗是没几个好活了,我进来的时候益州的折冲都尉在调动兵营了。”
宋十八眉眼一黯。
我问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赚钱呗。”他没好气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老夫在这里开了个小店面,卖卖小物来换个酒钱,你们倒好,当了个商主就要把我的店面都拆了。”
“拆店?”
他越讲越气:“塘西都闹翻了,第五街上的商铺全被拆光了,要不是我嘴馋进来找酒喝,我那开了十八年的小店面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十八年!”我睁大眼睛,“你一直都知道崇正郡的古怪?”
“我有说过我不知道吗?”
“可……”
“别可可可了。”他气道,“你快去把那姓杨的叫出来,老夫要好好问问,他干什么要拆我的小店!”
“他不在,去玉云酒楼主持商会去了。”
他爬起:“商会?那正好,走!”
知道这老家伙说风就是雨,我无奈的看向十八:“你呆在府里吧,我和他一起去。”
“可是外边很多人在盯着你,你……”
我一笑,胳膊支在风华老头的肩上:“有他在我怕什么,你知道这老头多厉害么?就让那些人来好了,老头你替我打死他们!”
“哈哈哈!”他大笑,“好好好!”
上一次见到这老头都是去年春天的事了,他和师父租了条渔舟,在长流大江上随波而泛,两人喝的酩酊大醉,做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诗。
后来我们盘缠不够,我把他扔在了客栈里,抱着醉醺醺的师父连夜跑了。
师父醒来后非但没有骂我,还夸我机智,但没多久,风华老头写信过来将我们大骂一顿,还告到了师尊那,我就惨兮兮的被罚扫了一个月的清心阁。
长街辽阔,两旁商铺林立,我心情大好,不时过去翻翻看看。风华老头跟在旁边,不像以前那样老对着师父嫌我烦,反而笑呵呵的,心情看上去比我还好。
我忽的想到了那个和我有几面之缘的孙神医,小游以及那个师兄,忍不住问道:“老头,我记得你一直没有徒弟的,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三个徒弟?”
他磕着路边买来的花生:“你见过他们了?”
“嗯。”
“这事情你师父他们知道的,”他瞟我一眼,“你不知道说明什么?”
我不解:“说明什么?”
“说明你不常问起我呗,”他嘀咕。
“什么时候收的呀?”
“两年前了都。”
“一个姓孙?”
“对啊。”
我皱眉:“她医术很高明啊,绝对不可能是两年学成的,而且你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