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送来这些冬裘和人参,他是现在才知道田姑娘的身子一直被寒症缠着,姑娘受累了,这些薄礼姑娘收着吧。”
我大大方方的接过来:“你们老爷是?”
另一人抢着道:“是东塘松岩墨坊的刘砚刘掌柜。”
“替我谢谢他了。”
“是,是,那小的们告退了。”
“天黑路暗,你们小心点。”
“谢姑娘,姑娘不用送了。”
我回身看向杨修夷,他黑眸含着笑,精致绝伦的下巴朝门外微扬。
紧跟着便有人和那两人擦肩而过,在门口探头:“有人在吗?田姑娘是否住在府上?”
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就要过去,杨修夷身形一晃,拦住我:“行了,这些日后不需要你亲自面对,交给乔大叔和轻鸢就行,回去吃饭吧。”
“我不吃了。”我捡起一个礼盒,拍了拍,笑道,“你没闻到吗,很香啊。”
“吃这些哪成?”我皱眉。
“我又不会生病,我的胃更是铁的,”我俯首闻了闻,“真的好香啊。”
他没好气,却又不掩宠溺的看着我,叹了声。
把杨修夷推回去吃饭,我抱着这盒玉茶糕回房,宋十八已经躺在软榻上了,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我在书案旁坐下,挑了,边吃边看,大约半个时辰,轻鸢和乔雁抱了一大堆礼盒纸袋来找我,大大小小近四十来件,我被吓得不轻。
将礼盒放下,轻鸢道:“姑娘,好多人来拜访呢,乔大叔现在在门外贴了纸条,说太晚了,不接客了。”
“初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乔雁有些傻眼的坐了下来。
我翻开一个小盒,是一块精致玉雕,我轻叹:“说来有些话长,”我将盒子递去,“这个你喜不喜欢,送你吧。”
“送我?”她喜道。
“反正我也是不劳而获的。”我道。
轻鸢笑了下,道:“姑娘,我去给你换炭盆。”
“好。”
乔雁陪我稍稍清点了下礼物,送礼的人共十一人,没有发现蒋青禾的名字。
不过这才一晚呢,就送来这么多了,我吐了口气,看来今天那场戏演的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