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后要怎么办,我和他,我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原清拾来的那日,丰叔的话我字字句句都记得,更不论,我如今的肩上还扛着很深很深的血仇。
“初九?”杨修夷微拧眉
我舔了下油滋滋的嘴唇,道:“我挺好吃懒做的,所以不能惯,不然师尊要骂的。”
“怎么忽然提这个?”
我想放下鸡腿,可觉得不吃完又很浪费,抬起来又咬了口,咽下后闷闷道:“你以后别惯我了。”
他倾身过来抱住我,不悦道:“我就要。”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我心底撇嘴。
这时他一顿,转头朝山下望去,道:“有人来了。”
我循目望向一处路口,山雾未散,绿草叠叠,遥遥可见近百个人影从一条崎岖小道上走着。
行为有些谨慎,并不自然,偷偷摸摸的。
我皱眉:“不是土匪吧。”
哪个土匪会在自己家里走成这样。
说完我一顿,定睛细看,顿然瞅到一个令我恨得牙痒痒的绿影。
正是二一添作五被血洗那日,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领着一大群人闯入,并是当时唯一一个女杀手的绿衣姑娘。
可在她不远处,竟有一个秀颀清瘦的身影,是花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