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剔着牙缝,懒懒道:“他有个逸扇公子的外号,在湛明堂六将里排行老三,以前我救过他和他兄弟,那之后就成了朋友,他要来辞城一般都会找我聚一聚。”
我好奇又问了锦龙堡,她冷哼:“最近死了儿子嘛,丧事闹得挺大,要不死老子也会砍了他,狼心狗肺的东西。”
“狼心狗肺?”
“你知道姓黄的那商主是花了多少钱打点出来的么?老子也收到了他的礼,要不是我们陷活岭点头,他当得上?结果他坐上去之后就去巴结官府了,为了些米啊盐啊,把我们隔壁那个龙巢帮都给阴了。”
我点头,真觉得这些跟说书先生讲的有的一拼。
期间王悦之曾差人送来消息,说那天繁酒庄换老板了,赵老三卖了酒庄带了几票弟兄跑了。
宋十八一听又火了,大骂着不能白挨这一刀,一定要去砍了他,这次我花了半条命才把她拉住。
熬到第六日,她的伤势稳定了下来,我不想再呆下去了,开始准备要去宣城了。
宋十八得知我要走,反应很激烈,非拉着我说她的弟兄很快就到,一定要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以后路上碰见了好照顾照顾。
其实除了说话粗鲁和脾气暴躁,平时相处下来没觉得宋十八多让人讨厌,但到底是个土匪,我不想与她过从甚密。
我坚决要走,她气道:“你知道多少人想跟我沾上点关系么,不是老子吹牛,这辞城里有一半的商铺都赶着给我送礼,出了辞城,老子想砍谁就砍谁。别说一个风云寨,就是整个陷活岭都是我说了算。你倒好,给你脸你还不要,你会不会做人,难怪当初鸿儒石台他们要拿你开刀。”
我怒道:“他们又不认识我,不过看我一个孤女好欺负罢了!跟我会不会做人有什么关系!”
“算了算,”她松开我,“但你要真想走,你得跟我吃顿饭,否则我不放人。”
我抱着包袱,望了眼窗外尚早的天色,思量了半响,无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