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说那时候闹饥荒,一个村的人都饿得没饭吃,过不了冬了。眼看着要饿死,村长没有办法,就带着人四处找老鼠,把一个老鼠洞给掘了,从里面挖出了一大仓库的粮食。那是那群老鼠攒着准备熬日子的东西,鼠王一见粮食没有了,第二日就带着一窝的大小老鼠,去村外找了一棵枯树,把头卡在那树杈之间,全部上吊了。
断君生亲眼见过,一树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死老鼠,瘆人得要命。
“还有个故事,这个就有意思多了。”他说的咯咯直笑,“是灾荒过后不久,有人给我一个邻居阿姐说亲,带她去相看了一下。那户人家用白米饭招待她,她这么多年吃得都是高粱米饭,一见是白饭,狼吞虎咽,一下子吃了两碗,当时就把这门亲事给吃黄了。那家人说她太能吃了,养不起啊。”
他一边说一边拍桌大笑。但萧无常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觉得此事并不好笑。
“你为什么笑得出来?”
“萧释啊,别为这世间的人事物动心,动情。”断君生道,“无情你便是无敌的。动情你便万劫不复了。”
你知道为什么幽国人那么拥戴你吗?因为你是妖邪,是恶狼,你够狠,够阴毒,为厉鬼之时家人你都敢动手,谁惹上你就必死无疑。你做了很多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你的护法神位之所以光华璀璨,就是因为他们信仰你,护持你的缘故。
“或为妖邪,或为护法,你只有这两条路可选,没有第三条路。”
断君生说着,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萧无常的肩膀,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临走前丢了块碎银子在桌子上。
萧无常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沉默了许久,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将双手交叉抵在眉间,像是十分不舒服,微微低着头颅,一言不发。
“吃苹果吗?”蓦地,忽然有一个声音在旁边问。
萧无常睁开眼,只见九皇子正坐在方才断君生的位置上,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在吃,另一手朝他伸着,还抓着一个苹果。
“……九殿下怎么来了?”
“我正在街上赏花灯,看你进来了,以为是来吃饭的,就进来打算蹭饭吃。”九皇子道,“谁知道,你是来会客的。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暗中观察,随机应变了。”
他的手还伸着,像是在等着萧无常去接。
萧无常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他手指微动,缓缓张开,朝那苹果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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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嗙地一声,森威尔捏碎了对面妖物掷来的石块,落得满地都是。
岑吟发现,他是个不笑则以,一笑就带点邪气的男子。
与他对垒的是个飞头降,似乎是东亚那边的妖怪。源今时说那东西生前应当是个降头师,学的不知哪路阴诡的降头术,生生把自己炼成一个飞头,每到夜晚便要拖着肚肠四处喝血。
只见那飞头长得极丑,表情十分扭曲,面露阴森之态。他穿着一身巫师袍子,一跳一跳地上了擂台,对着森威尔露出那沾着血丝的獠牙。
森威尔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只是一个较丑的冬瓜,勾不起自己什么兴趣。
围观众妖忽然爆出了惊呼声。只见那飞头先动了手,他将自己的脖子咔嚓一声扭断,随后头便向上飞起,从脖颈里扯出了心肝肺肚肠一堆东西,看得岑吟有点作呕。那堆黏糊糊的血肉拖家带口地朝森威尔飞了过去,张牙舞爪,内脏都有些发霉发烂了。
森威尔仍旧是那副看丑冬瓜的表情。岑吟盯着他,却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劲都蓄力在了腿部。
“他要用腿……”
岑吟声音刚落,就见森威尔后退一步,在那飞头过来时猛地踢在他头上,将他连肠子带肚爆成了碎末。
也不知该说他是不认真还是玩世不恭,但显然他根本就没尽全力。
长辫子一敲锣,大吼一声,大致是西洋人获胜!
“预测得好准啊。”源今时在一旁笑道,“我只顾着看那堆内脏了。那家伙左心房肥大,比寻常人的肿胀不少。”
岑吟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心说为何你对这种事如此了解……
第一轮十六人对垒,胜出八人。随后便要进入第二轮,仍旧是一对一。
这一回合,分别是相扑力士对茅厕精,鱼头男对傀儡,坊主和尚对黑熊精,森威尔对豌豆精。
本来豌豆精是没有名额的,但那对互殴的夫妻已经和好了,一同退赛,去恩爱如初了。所以他们额外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