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全都开始疯狂逃窜,有的甚至主动钻回原本封印它们的棺椁。
欧阳定羽的剑突然发出清越龙吟,他似有所感地抬头。魔眼的存在,原来竟是整个秘境邪物的“中枢”——犹如蛛网中心的蜘蛛,以无形的丝线操控着所有邪祟的脉动。当它彻底崩碎的刹那,秘境中那些原本疯狂的上古邪物突然集体僵滞,仿佛被抽走了提线的傀儡。“吼……”那头三首魔狼突然发出恐惧的呜咽,中间的头颅猛地转向秘境边缘。那些胶状怪物更是剧烈颤抖着,竟开始互相吞噬融合——不是为增强力量,而是本能地想要筑起防御的壁垒!“好一个上古魔巢!”随着空间屏障的破碎,大陆上的众顶级强者终于是到来了!强者们不少都脸色十分难看,谁也没想到本来是倾注了希望的上古秘境,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进来的都是各个家族和势力的顶尖年轻人。恐怕是死伤惨重。随着空间屏障彻底破碎,数十道磅礴的气息如怒涛般涌入秘境。为首的白须老者袖袍一挥,万千金光洒落,那些仍在挣扎的上古邪物顿时灰飞烟灭。“是老祖们!”有修士激动地喊道。可老者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他神识扫过满目疮痍的秘境,看到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有被吸干精血的,有半截身子化作白骨的,更有甚者连神魂都被侵蚀得只剩空壳。“这虚空秘境必须毁掉。”南风瑾的声音低沉冷硬,手中残剑仍在滴落粘稠的魔血。众强者凌空而立,衣袍在紊乱的灵流中猎猎作响,每个人的脸上都凝着化不开的阴翳。/x.i~a\o′s?h`u′o\z/h~a+i+.¢c¢o,m^众强者望着脚下不断崩塌的大地,碎裂的岩层间渗出紫黑色雾气——那些被镇压千年的魔气,此刻正如活物般扭曲蠕动。他下意识摸向腰间,才想起所有阵旗早已焚尽,只剩半截焦黑的旗杆。南风瑾眉目如刀,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连身侧飘落的尘灰都在触及他衣角的瞬间冻结成冰。他神识如锋,凌厉地扫过战场每一个角落,直到——感知到那道熟悉的、跳脱的气息。顾如玖正歪坐在断壁上,一边龇牙咧嘴地让寒易晟包扎手臂,一边还不忘用没受伤的手比划着刚才的战斗。发间黏着血渍,衣摆烧焦了半截,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活像只刚打完架还得意洋洋的野狐狸。南风瑾绷紧的指节忽然松开,霜雪般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冻。他抬手碾碎空中飘来的一粒火星,转身时玄色大氅在风中翻涌如墨云,再不见半分波澜。南风瑾的声音如寒铁坠地,字字都裹挟着久居上位的威压:“上古邪魔本就恐怖莫测,今日既发现魔巢,自当彻底毁去。”他玄色大氅无风自动,露出腰间悬挂的雪月境王玺——此刻正泛着刺骨的蓝光。“诸位莫非以为,这魔气会分辨疆域界限?”他指尖凝出一缕冰雾,雾气中隐约浮现大陆版图,“雪月境往北三千里是焚天谷,往南八百里即到青霞宗。”冰雾突然炸裂成无数锋锐的冰晶,“魔祸若起,谁人能独善其身?”南风瑾的声音如寒铁交鸣,在破碎的秘境中回荡。白薇沉默着将剑锋横转,霜刃映出千万道流光——这一次,剑指的不再是孤绝的前路,而是无数向她汇聚而来的星火。顾如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笑得畅快。她看着天际那道越来越大的裂缝,以及裂缝中若隐若现的各派强者身影,紫灵炎在周身欢快地跃动。“诸位,再加把劲!”她高声道,“让这老怪物尝尝什么叫进退两难!”欧阳定羽的九道剑光骤然收束,天地间仿佛被抽走了一瞬的声响。那些原本游龙般盘旋的剑芒,突然凝成一道刺目的光痕,如同九霄银河倾泻而下,最终汇作一柄横亘天地的擎天巨剑。剑身流转着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纹路都似有雷霆暗涌,将四周翻腾的黑雾硬生生逼退百丈。白薇抬头时,正看见那柄巨剑以摧山断海之势,直刺魔眼猩红的瞳孔。剑锋所过之处,空间竟出现细密的裂纹,仿佛这一剑已经触及天道法则的边界。顾如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就是现在!”紫焰顺着剑势冲天而起,化作万道火线缠上巨剑——原本霜白的剑光霎时燃起焚天烈火。魔眼第一次发出刺耳的尖啸,瞳孔中倒映的不再是绝望的众生,而是两道交缠的光华:一道如寒星坠世,一道似烈焰燎原。寒易晟的阵旗在烈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朱砂符文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他咬破指尖凌空画诀,血珠飞溅的刹那,所有阵旗轰然燃烧起来——却不是化为灰烬,而是在烈焰中重铸成赤金色的锁链,纵横交错地在空中铺开一张遮天蔽日的火网。“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