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哪会帮我上树摘果子。”大人们都说“你小时候郑浩哥哥对你很好的。”
到西藏的飞机只有每天清晨的一班,我在c市住下,想回小时候的院子看看,就近住了附近的酒店,初春的天气仍然很冷,我裹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天黑得很早,这个城市有着不同于b市和s市的安静闲适,连路人的样子都像是在散步,我被感染,自在的漫步,呼吸着这个满是植物的城市散发出的新鲜空气。院子变了很多,大门很高大雄伟,里面盖了很多高楼。我记得小时候的院子是很朴素的,红的砖,灰的水泥,没有大理石柱子和瓷板转,到处都是植物,夏天的时候有知了还有蛤蟆的叫声,红的石榴花,白的栀子,秋天有枇杷,石榴,春夏最多的是大蓬的迎春。郑爷爷的院子已经不在了,植物并不太多,换上了大片的草坪,沮丧中忽然看见大蓬迎春,不禁欢呼,小跑过去,凑上去吸气,淡淡的花香清新凛,精神为之一振,放开步伐跑了起来,一觉没踏稳快要摔倒时被人捞起,惊喜地抬头“郑浩”,不是他,是个穿军装的陌生人,我有些失望,说声谢谢,回了酒店。
故地重游,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若是他也在,可以好好的聊聊,林潇潇说得没错,快乐以及回忆都是需要人分享的。只是再想想,若是他真的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有些烦,打开电视b市的会开的如火如荼,人事上变动很大,看得出新旧两派斗得很凶,恐怕程志远和郑浩已经忙的没法睡觉。我笑着骂自己,常青啊你怎么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凭什么以为到哪他都跟着。
第四十四章
一出机场就知道身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雪山,有点像美国的Utah,但是感觉不同,因为空气很薄,头觉得有些晕。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导游嘎共,由他安排食宿交通,我找他是因为他做过登山队员,我在网上看到远古冰川的图片,我想去看冰川。
嘎共30多岁,除了皮肤个头,长得不太像西藏人,穿皮夹克,汉语说得很好。我随口开玩笑“你长得不想西藏人。”他愣住,我怕有什么禁忌,解释说“我以为你会穿藏袍。”
西藏很冷,还在下雪,他一看见我就说你穿的太少了,回生病,生了病会肺水肿,我听见后有些沉默,老爸死于这个并发症,在车上很久没有说话,他大概做惯导游,并不抗议给我脸色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解释前不久有亲人死于肺水肿。
到了拉萨后,他并不带我游玩坚持要我先休息一天适应后再出门,给我拿了藏药红景天和氧气袋,我开玩笑“你这么做导游不怕赔本?”他笑“你给的价钱已经很高。”我当初联系了好几个说要去看远古冰川都被回绝了,找他的时候我没说,只把价钱开高,见面以后再好好磨,这是谈判的本事,心下暗笑,先老实两天装弱小套近乎。
刚到拉萨的确有些反应,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才被嘎共拍门叫醒,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不是你让我睡得么?瞧我这个客人多合作,带我出去逛逛吧。”
拉萨城市建设不好,和海拔有关最高的楼只有三层,商业并不发达,晚上的街道很萧索,八角接附近有些酒吧和小店透出些许灯光,有外面冷清黑暗的街道对比,倒是酒吧显得温暖很多。嘎共和酒吧里的人并不很熟,我问他“你坐导游怎么这么没经验,早就该和这里漂亮的老板娘套上近乎了。”他并不与我推荐吃食,任凭我看着邻桌的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就叫上来,我一个人出门很放得开,大着嗓门与老外聊天,占老板娘便宜。青稞酒有点像啤酒,但是感觉甜甜酸酸的更好喝,我喝了不少,嘎共劝我“喝多了也会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是早起,事实上起来已经11点多又被嘎共拍门叫醒,在这里睡觉果然称得上昏睡,吃完早饭,只去了布达拉宫,细细逛了一遍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暗,去其他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太喜欢布达拉宫,金碧辉煌,但是没有太多的佛像,要不就是密密麻麻的小佛像,被人挤得看不清楚,差点和嘎共走丢,他倒是气定神闲,看见我的时候都不着急,我开玩笑“你不怕丢了我拿不到钱?”他说“丢不了。”坐导游,是该有这份自信,也太自信了,不会盲目自大把我丢雪山里吧。
大昭寺与布达拉宫就不同了,高高耸立的佛像,厚重的fa轮,古老的木楼,蓝色的布帘一切都让我觉得安详宁静,我同嘎共坐在楼顶,看着金色的双羊转轮的雕塑,一直到天色转暗,困倦袭来,轻轻合上眼睛,醒来时已经在旅店的床上,只是身体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去叫嘎共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