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都停工了,只是用金钱资本、垄断技术去敲开对手的国门,制定游戏规则来玩弄对手,占据对手的社会生产、流通、消费链,悄然无息地达成他们占有对手社会财富产出的目的,吸的是骨髓。
“我小时候,认为拳头最厉害;我初中的时候,知道知识最大能;我上大学,以为金钱最有效;参加工作后,才发现权力最无敌。我们对力量与手段的认知境界,都在发生着变化。
“现在,我们要用什么手段来达到我们民族复兴的目的呢?屠杀与奴役?市场与原料?还是资本与规则制定权?”
……
在双子港市政府临时公寓里,苏子宁慢慢合上了日记本,站起来活动着长时间书写导致酸麻的胳膊,把头转向港口方向。
艳阳高照下,一团团模糊的人影在忙碌着,依稀还能看见几队肌肤黝黑的瘦弱劳役在码头工头的监督下,艰难地背负重物或推着板车,在码头和仓库区之间蹒跚而行。
再看向市区的西北面。海湾的深处,那座分割蝴蝶岛东西两岛的狭窄咸水河口,一座水泥混木桥的建筑工程轮廓依稀可见,超过一百名建筑工人和同等数量的加勒比战俘劳役正在工地上忙碌着。
再竖起耳朵,还能依稀听见遥远的西岛内陆方向,传来的阵阵炮声。
“苏哥,张明澄刚才派人来了,说中午在市长官邸为您接风洗尘加送行,嘿嘿!”门开了。代伯童走了进来,手里还摇着一张请帖。
代伯童这次担任苏子宁出使葡萄牙巴西殖民地首府圣萨尔瓦多和西非殖民地罗安达的副手,以熟悉葡萄牙在这两个地区的高层政要,为今后担任第一任“驻巴西暨西非总领事”做前期准备。
“呵呵,张明澄进入角色还真快……”最后撇了眼窗外。苏子宁走回书桌前,开始收拾自己的纸笔,“他这么给面子请我们吃饭,又是接风又是送行的,倒是不希望我在这里待太久?”
“他指望着你这次能给他多弄些‘雇工’呢!”代伯童笑嘻嘻地坐到苏子宁的对面,指了指港口方向,“他一直说。要完成内阁赋予他的‘使命’,在明年年底之前,把双子港建设成‘大西洋跳棋计划’第二阶段的后方基地。”
“呵呵,倒是我让他‘为难’了。”苏子宁尴尬地笑笑。说着又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小代,加勒比、南美以及西非,是国家未来几年发展的核心要害之地。欧洲殖民入侵活动也是最杂乱无序的,你的担子可比史文博重得多。要有心理准备。”
“出发前,严哥已经教了我很多了。”代伯童赶紧端正态度,显得非常认真,“苏哥,听严哥说,你向内阁提议,把欧洲代理人计划暂停了?”
“……”手里一停,铅笔滚落在地,苏子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同校学弟。
“苏哥,周可民的事,真是意外,大家当时心情都不好……你不是以前说,今年是个好机会吗?”代伯童见对方表情有异,赶紧低下头,不过几秒钟后,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
“其实就算没有我们干预,欧洲战争不也要持续三十年吗?”苏子宁恢复了平静,加快了手里的整理工作,语气很平淡,“我们煽起的蝴蝶翅膀已经够多了,缓缓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卿卿她……”代伯童说到这儿,又低下了头,仿佛颇有心事。
“女人总是固执的……你比她更固执。”看着这个和周可民同为九零后、曾经在私底下也暗恋过黛卿卿的大男孩,苏子宁是暗暗皱眉,“她需要时间来冷静,你需要时间继续锻炼自己。”
“其实,如果欧洲代理人计划能继续的话,我可以去帮忙的……”代伯童言不由衷地蠕动着嘴,有什么想法已经清晰可见。
“还是好好做完当前手上的工作吧。”苏子宁叹了口气,起身走出了房间。望着自己的偶像学长远去的背影,代伯童露出失望的表情。
……
经过去年西点镇矿区公路和若干小型桥梁建设工程的实践锻炼,如今华美国内的东方建筑公司已经成为了唯一一家拥有“成熟”路桥建设经验的私营工程公司,公司老总兼二把刀路桥工程师周凯,也一跃成为“路桥工程专家”。
为保障蝴蝶岛西岛的军事肃清作战,以及为了今后的西岛矿产资源开发,在咸水河上建设一座大桥成为了蝴蝶岛大发展的核心项目。
咸水河口的河水最窄处大概100米,若在后世建设一座横跨百米的桥梁,基本一个乡镇级建筑企业就能胜任,但在这个17世纪,在没有现代工程机械、现代工程技术人员以及现代建筑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