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拂袖走人了。

英国公父三人心下滋味各异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英国公才看向明显没说实话的穆霁：“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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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霁不想自家老爹自责，本没打算说出实话，但他毕竟英国公亲的，根本瞒不过英国公，加上一旁的英国公世也做不到让弟弟帮自背锅，就还是坦白交代了。

英国公听完后，是自责了一番，之后才满眼失望地看向长：“别说只是因为我的几句梦话就认定此事是昭昭所为了，即便真的是她让太报复你娘的，你也没资格怨怪她，因为是你娘先对不住她的。更别说你娘还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果她清清白白，什么坏事都没做，又有谁能害得了她？她的死说到底是罪有应得，怪不了任何人。当然，她是你娘，你接受不了她的突然离世这正常。可再伤心再难受，你也不该是非不分，胡『乱』迁怒人。”

夫妻多年，英国公也不愿意看着王氏去死，所以才会努力为她求情。可情感是情感，理智是理智，他分得清，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以难受归难受，却不会产怨恨的情绪。

英国公世就有些失去理智。虽说关心则『乱』，可英国公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许长歪的迹象。

他因此严厉地教育了他一番，之后就撑着病体亲自去了一趟秦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秦昭昭说了一遍，然后亲自跟她道了歉——若非他那几句梦话，她不会受这波委屈，这件事说到底是他引的，他也有错。

秦昭昭没有怪英国公，只是对殷溯歉意更深了。但她没有表出来，而是跟英国公彻底把话说开，又亲自送他离开之后，才出门往张家去了。

那近傍晚，雨也停了，张娴正在院欣赏晚霞，见秦昭昭突然到来，心下有些意外，随即就一边打趣一边迎了上去：“怎么这个候来了？可是家没吃的，来蹭晚饭了？”

秦昭昭却没有与往常一样和她说笑，而是抬一张红红的脸，略带犹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娴姐姐，我……我要嫁人了。”

猝不及防的张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