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老者一把将剑坠握在手中,闭着眼感受着剑坠给他传递的信息。片刻之后,老者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近百年了,你终于出现了!看来,这天该亮了!”
老者说完,脚下土黄光闪烁,沿着剑坠指引的方向飞身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深山之中。
天色拂晓,一抹鱼肚白从东方乍现,瞬间穿透了深邃黑暗的夜......
千年前神州初开,四方之地古城林立。东部以道门圣地龙台山下的泌水古城为中心;西部十万深山以苗疆圣地风崖寨为中心;南部缥缈大雪以踏雪城为中心,至于神州北部则是茫茫无尽漠海了无生机。然而,除却三大古城与无尽漠海之外,神州人族却是扎根于四方,无数的小城池与村落散布,顽强的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黑暗斗!
神州中南部,有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子,名曰‘聂家村’。聂家村大约百十户人家,草房木屋林立,背靠无名小河而落。村里的村民们靠种地为生,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可好在安稳平淡,村民们朴实憨厚民风淳朴,相互之间和睦友善,日子倒也安稳。
时值盛夏,村民们趁着凉爽早早的便起身下地劳作去了。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村子一角传出欢快的笑声。
一座茅草屋下,一个粗糙的中年壮汉正陪着一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坐在梧桐树下乘凉。
粗糙壮汉名曰聂健民,是聂家村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庄稼汉,而那大肚子的孕妇自然就是他的媳妇儿秀芬。夫妻俩都是地道的小村人,朴实憨厚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平日里就靠着自己的几亩地过日子,若不是秀芬已经临近生产,怕是今日聂健民已经下地劳作了。
不过,聂健民却是十分高兴的。他已经快三十岁了才要有第一个孩子,在村子里来说,这个年纪有孩子那是毫无疑问的‘老来得子’。
一大早,聂健民便轻快的从屋子里搬出一张小桌子,桌上摆了自家种的瓜果,一旁放了一张躺椅和小板凳,手里拿着一个蒲扇兴奋的等着他的媳妇儿秀芬。
秀芬坐在躺椅上,手上拿着一块西瓜慢慢的摇着。聂健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端茶送水没有丝毫的怠慢。望着忙碌的丈夫,秀芬满眼温柔的笑意,“健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你都没听过,坐下歇会儿吧,我不要紧呢。”
聂健民憨厚的一笑,从小桌上拿起一穿葡萄递给秀芬,“嘿嘿,咱俩都是干过地里活儿的人,眼下这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活儿对我来说是个事儿?你啥都不用操心,我行着呢,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舒坦,我就算没白忙!”
秀芬接过葡萄,掐了一颗最饱满的塞到聂健民的口中,笑道:“老聂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啊?这有了孩子之后,好像你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
“谁说不是呢?你也知道,我们家和别家都不一样,别人家都是人丁兴旺兄弟姐妹好几个,可我呢?爹妈死的也早,从小就我一个人,我这好不容易有了家人,还要有孩子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秀芬一口吞下一颗葡萄,被酸的一个激灵,打着哆嗦沉吟道:“也是,不过你放心吧,等咱们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以后咱们再要两个,让他有个伴儿,也让你老聂家人丁兴旺起来。”
聂健民喜笑颜开,手中蒲扇打的‘呼呼’作响,“那感情好,我喜欢孩子,可是我又怕你受罪。你这怀孕的几个月地里的活儿我也没怎么停,让你一个人在家遭罪,我这心里难受啊。”
秀芬轻轻的抚着身侧聂健民的肩膀心中暖暖的,自己当初看上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不正是因为他粗中有细,知道体贴人吗?眼下聂健民的话更证明了她当初的眼光是对的。
“不用担心,我问过村上的产婆宋老娘,宋老娘说‘一回生二回熟’,生了一胎之后二胎、三胎就顺了。”秀芬脸颊一红,低声俏皮说:“到那时可是得考验你了!”
聂健民老脸一红,伸出大手轻轻的抚摸着秀芬圆滚滚的肚皮,幸福的说:“秀芬,你说咱们这头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秀芬不加思索的说:“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不过,我更希望这是个儿子。”
“为啥?”
秀芬沉吟道:“眼下这世道,虽然比起老一辈儿说的百年前要安稳了些,可是依旧充满了危险,如果我们生的是个儿子的话,那他在这世上活下去的把握就大得多了。”
聂健民点头道:“是啊,这世道太乱了,天灾人祸不断,让我们这些底层的人过的好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