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勃勃,害怕他重蹈覆辙她自己的原路,因而苦口婆心地劝说少公子,确使得两人本就不亲密的关系,更加尴尬起来。少公子那时不理解清河公主的与世无争,也不明白她心里的岁月静好。只觉自己在世上寂寥无比,竟没有同路之人可以搀扶。
他十分沮丧,除夕之后便只身回到了蔡国的桐花台。又一年的十五到了,云游九州的仁切大师回到清华寺,又要主持一年一度的佛法大会了。作为挂名徒弟的少公子,自然也要回到清华寺去帮忙,尤其先将仁切大师的桐花台打理好,否则他回来又要埋怨少公子偷懒了吧。
今年十五的桐花台,没有去年热闹了,想必庄荀和韩子,白老头三人在庄荀的农庄里面垂钓,没有时间再来桐花台,燕君去了蝴蝶谷,与君婀姑姑的痴缠也让他抽不开身。只有蔡侯和护国将军如约而至,与仁切大师一起为蔡国祈福。
少公子与护国将军叔姜又痛痛快快地比试了一番,比上次左右顾忌不同,这次少公子与叔姜两人比试的酣畅淋漓,若不是仁切大师让他们比武时注意他的那棵宝贝桐花树,他们二人的施展会更好。
仁切大师再次启程云游九州之后,少公子也没有回蝴蝶谷去,而是又去了终首山。
少公子还没走到终首山便由頔夜公主的人带去了春红馆。对于頔夜公主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少公子十分好奇。此次的春红馆之行并没有像最开始那般不堪,少公子被带去了一间雅舍,里面弥漫着茶香,茶案对面的雕花月门上挂着水晶帘,帘后面是一展楠木雀首的箜篌。
少公子跪坐在茶案旁,眯着眼睛等人来。
不过多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少公子睁开双眼,看见頔夜公主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正从门口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灰衣女子。灰衣女子低着头,少公子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从身形上看仿佛是那日在頔夜公主身边告密的人无异。灰衣女子走到月门之后,跪坐在箜篌旁边,缓缓地拨弄起琴弦,遂而柔美清澈的音律倾泻而出。
頔夜公主坐在少公子的对面,挡住了少公子看向灰衣女子的视线,她抬起头眼神冷冷地看着少公子问道:“说吧,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你走的这些日子,终首山上就没消停过。”
少公子不解地看着頔夜公主,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公子也莫要藏着掖着了,你的身份不会单单只有蝴蝶谷的少谷主这么简单,燕国的三头蛇可不是谁都请得动的。”说着頔夜公主从袖袋里面掏出一把匕首,丢在了少公子面前。
少公子拿起匕首,细细地看着匕首把上边刻着的三头金蛇的标志。少公子心里咯噔一声,料想之前得罪那人得罪的紧了,他不敢动蝴蝶谷,所以就紧着少公子在乎的人下手。
“绥绥可还安好。”少公子将匕首收进了袖袋里面,问道頔夜公主。
“你且放心,只要我在她身边一天,断然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倒是你,似乎每次回来都将她置身于麻烦之中,第一次暂且不说,因为需要用龙心草为我解毒,第二次,你一回来我和绥绥的匪窝就被端了,而这次,绥绥险些被燕国的人宰了。”頔夜公主凝眉回想着当时的险境,后怕地面色苍白。
“頔夜公主莫要看高了在下,前两次都与我无关,只有这第三次我是承认的,燕国的人来终首山我也是始料未及。”少公子低头拿起玉色的瓷碗放在嘴边,他的手指与瓷碗的颜色很相近,因此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頔夜公主挑着嘴角笑了起来。
“最近发生出人意料的事情还真是多。”
少公子抬头见頔夜公主神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她笑容还带着淡淡的欣喜,少公子放下瓷碗道:“看来頔夜公主所遇到出人意料的事情似乎是好事。”
頔夜公主不再笑,恢复了常态。她是遇到了好事情,可在面对少公子时,却不想与他分享。
“我的事情公子自然不用操劳,处理好自己那一摊子烂事儿,省的我和绥绥被谁宰了都不知。”頔夜公主看着少公子一字一字地说道。
少公子笑了笑,心想这终首山看来是上不去了,他还是要先赶回蝴蝶谷一趟,跟姑姑说一下这件事情,暂看姑姑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这姑娘箜篌弹的不错,能得如此技艺,想必身份必定不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頔夜公主的出人意料之事,是寻到了另一脉夜家的人吧?”为了不再让頔夜公主继续聊燕国三头金蛇的事情,少公子将话锋一转,到頔夜公主自己身上去了。
頔夜公主一怔,更是证实了少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