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一看了。”
随后,息国侯拍了拍手,便有侍从捧出了一幅卷轴走了过来。
这是海棠树下那夜,我栖身于海棠树上时,息国侯画的画。
我被他推着向前走去,停在距离卷轴近的地方,两位侍从才由上到下,缓缓地打开了卷轴。
随即画卷缓缓地打了开来,露出了铺天盖地的绯红色海棠。他的画技,虽不及我,并且多有临摹我先前被他毁坏的那幅,凤栖海棠的画来,不过面前的这幅画卷,也算是超过我的预期。纷飞的海棠,由远及近的飘散,而海棠树枝上,坐着一位光着脚,闭着眼假寐的少女,少女的身上开满了海棠花,身上还缠绕飞散的轻纱,仿若是花间的精灵一般娇俏。
息国侯巧妙地避开了他作画的缺点,避开了点睛之笔,并没有画出我真正的神韵。
“这次如何?”他见我看的认真,便得意洋洋起来。
我起先顺从的点了点头,从侍从的手里接过了画儿,装作细细地品味着他的画。他认为我已经被他的画技征服了,故而放松警惕地远离了我,坐在庭前的藤椅上沾沾自喜。
我拿着卷轴,缓缓踱步到架着铁板一直在燃烧的火堆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画丢了进去。
火舌猛地变大,吞噬着画卷。站在身边的侍从见状,极力扑灭大火,却无法阻止画儿的毁灭。就好像我那副被息侯泼了墨的画一般,这幅画也被大面积的损毁,只能看到大片的海棠花,上面的人已经被烧成了窟窿。
息国侯嘴角噙着笑,并没有发火:“这才像你,如此睚眦必较,孤毁了你的画,你便烧了孤的画。”
我依旧没有说话,镇静地盯着他看。
“你不会天真的认为,烧毁的那一幅是我画的吧?”他翘着长腿,慢慢地靠在椅背上说道。
我神色疑惑,并不明白他的话。
“当时你在树上冻得发冷,想必你也不会注意,幺幺之前找来的那十个评画之人,都是善画能手,你那日的身体不光是被孤看了去,还被这些人仔仔细细研究了个遍,其中某一人还对你垂涎欲滴,祈求着孤说要倾尽家财与你共度良宵呢?”他的笑声就像是从地狱里刚刚自由的恶鬼,让人听了浑身难受。
我双手死死地握住,手指尖刺进手心,却还是止不住双手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