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息如实回答。
宋国公摸着鼻尖,不明所以地回道:“孤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是师父焚了安神香,君上安眠后,就不记得梦魇之事了,渐渐的便是梦魇也没有了。”榧息道
宋国公点了点头:“这倒是像她能做出的事儿。”
“还有···”榧息犹豫道。
宋国公转身看她,问:“还有什么?”
榧息言语带着委屈:“还有,君上将鸑鷟放了。”
宋国公冷哼一声:“孤将那小丫头放了,又惹她生哪门子气了?”
在宋国公看来,既是福祥公主将鸑鷟交于她来处置,那是生是死,是谅解还是报复,皆是宋国公自己的选择。
况且宋国公现下放走那蛊女,亦不过是她招安的计谋,那蛊女总归会回到她身边,为她所用,她没必要为了自身仇恨,而放走一个可用之才。
“我尚且能猜到君上是看重了那蛊女的用处,可师父被愧疚蒙蔽了心肠,就只能认定君上是因师父还心属昭明太子而选择宽恕他的部下,才放她离开临酉,回到安阳去。”若是榧息不牵扯到鸑鷟身上,宋国公当就信了福祥公主的离去,是因愧意浓烈。
可鸑鷟这多此一举,强行圆谎,倒不得不使宋国公多思。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垂头想着什么,而后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她少时,可没这般细腻敏感,便是孤将她攒的钱都骗走了,她也不与孤计较。”宋国公道。
“想来,她此次离开,是有一部分缘由因此。”宋国公起身动了动筋骨又道:“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想要为信北君报仇去吧。”
榧息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