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上古之灵的真元注入,就如同你身体当中,涂山灵的那一半真元。”
若救人或是自保终难逃牺牲,鸑鷟希望所牺牲之人,不是自己。
福祥公主闻言,蹲下身来,纤白素手撩弄着鸑鷟的小腹处:“不知蛊女的真元,能否顶用。”
鸑鷟汗毛耸立,额间虚汗直流。
“我的真元薄弱,怕是顶不了一时半刻。”她吞咽口水,身体抖如筛糠。
“一时半刻也足够了,我再去寻其他的便是。”福祥公主早便看透了鸑鷟的心思。
她认定福祥公主可以舍命救宋国公,这才故意将救其性命的方法,向上古之灵的真元引去。毕竟福祥公主献出身体之中涂山灵的真元,救回宋国公,自己便会死去。
福祥公主一死,鸑鷟就再没了威胁。
“你说过不会伤我的,如此出尔反尔的行径,可对得起为你而死的历卓笙。”若失去真元,既如同失去灵力与血灵虫。往后,她再也无法操控蛊虫,分辨不出蛊毒,同废人无异。
福祥公主魅惑浅笑,她站起身,负白虹剑于背后。
“我曾听闻或是见过西夷蛊女诸多,有些为忠贞而死,有些为执念而死,像你这般愿意贪生苟且的,我还是头回见。”
“不知是否因你在俗事逗留太久,身上沾染了太多的人性。”
“这也许是你的幸事,也或许是你的不幸。”
福祥公主取一玄色尺素覆面,于夜深三更,自客栈翻窗而走。
这白日里的临酉城还是碧空万里,偏到了夜来就黑云漫天,不见半丝星月光亮。
临酉王宫,虽设灯台萤火,可暗夜之际,云迷雾锁,百步之内,竟不见光亮。
福祥公主身着玄衣,似是与黑暗相融。她行走于黑雾之中,搜索契机。
不刻,她见迷雾之中隐有光亮和脚步声响。
她飞檐走壁,盘坐于宫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