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你怎就知是最后一面?”
宋国公被梁国公所控,危在旦夕,这貅离不但未受到波及,反而依旧是宋国行使,这其中龌龊,不必福祥公主猜测,既是摆在明面,众人都看得懂。
她抬起手捏住貅离的脖颈,质问道:“想你也是妘缨的兄嫂,为了荣华背叛了她的兄长,现在又背叛她,如今将我引去临酉,可有什么目的?”
貅离神色忽而凌厉,她额间青筋凸起,信誓旦旦地道:“我从未背叛妘均,也从未背叛阿缨,现下我冒死送你出去,不过是想满足她最后的夙愿罢了。”
虽然福祥公主尚不能因这一两句话语,就确定貅离的忠贞。可是临酉,她是一定会去的。
福祥公主放了手,言道:“不必你冒死送我,骨碌见我这一面,也绝不是诀别。”
她说罢,起身便要跳车。
东阳公主眼快,立即扯住了她,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前方未知,后有追兵,你这是嫌我碍手碍脚,要舍弃我吗?”
福祥公主不敢抬头直视她眼眸,便低着头说道:“你我二人一同共进,难免目标醒目,被一网打尽。”
“她的话真假虽有待考量,可终究是名誉在外的兵家先生,倒也不会食言,由她送你出周地,我能安心些,待你回到蝴蝶谷后,便再也不要涉世,与女娃好好生活。”福祥公主欲拉下她的手,却又被她反握住。
“你会去蝴蝶谷看我吗?”她卑微地问道。
福祥公主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会,待风平浪静,时日安稳些,我会去蝴蝶谷看你和女娃儿。”
“那我等着你。”东阳公主现下除了福祥公主这一人,便再也没有其他故友可寻。
爱人,亲人相继离她而去,她犹如一具空壳,所求也不过是能相谈知心,排解苦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