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茶寮内走去。
澹台小喜叫停了马车,道:“哥哥和阿嫂先行回去,我馋这安阳三坪街的果子了,买些便回家去,莫要担心我。”
说罢,便跳下马车,往人群冗杂处跑远了。
小喜走入茶寮,便有侍者询问坐于何处。
她环顾四周,见玉山南正位坐于二层独阁,便指了指他旁边空着那间道:“便是那里。”
侍者将其引去阁中就坐,并端上银针茶与两碟果子。
不刻,茶寮中台,有位老者位坐,开始讲起宋国广灵翁主与姬康二人凄美的情爱故事。
这故事,澹台小喜不下听了十余遍,倒是有些腻了。
她叫来侍者,将身上携带着一年的俸禄如数扔在桌上,命他前去令老者换个故事来讲。
侍者见到银钱自是眉开眼笑,便问小喜:“这楼内嫌少见姑娘这般一掷千金只为听故事,但说想听什么故事,我马上去跟讲者老头说。”
澹台小喜透过壁上镂空的木纹,看着旁边阁内坐着的玉山南,便细声地对侍者说:“不如,便讲一讲那东阳公主的故事吧。”
所以,讲者的广灵旧事还未讲完,便换成了东阳公主的轶事来。
坊间传闻半真半假,讲者大胆,可听者却有心,别看这东阳公主是燕国公主,可如今在安阳可谓是失了宠,便是当街有人说她的风言风语,便也没人来管这闲事。
说她水性杨花,且好颜色,身为她丈夫的玉颜公子玉容俊俏,却也不能满足她的天性风流,反而同其丈夫的兄长厮混在一起,不但珠胎暗结,还在玉颜公子死后,便彻底成为了昭明太子枕边人。
那些桃色言语到底激怒了玉山南,他随手抓起几案上装果子木碟,向那讲者老头掷去。
讲者被砸的头破血流,围绕楼内四处的侍者见此,面目凶狠地向玉山南那处独阁围去。
澹台小喜先行一步,越过屏风,将旁边独阁的玉山南拉过来,并三两下地塞到几案下面。
“你若想活命,便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趴在下面不要出来,这里不必王宫,你打伤那老头,人家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必会寻仇。”澹台小喜恐吓着他。
玉山南头一次出宫遇到这样的情况,见人气势汹汹地前来,早就吓傻了。有人愿意救他,自是喜闻乐见的事儿,况且他身形年岁尚小,窝在这几案下面,倒也瞒天过海了。
侍者搜寻半天,找不到始作俑者,便只能作罢。
讲者老头受了伤,便下了场,不一会儿便有位年轻的讲者上来,开始讲起陈国陈安侯与凤娰夫人的故事来。
澹台小喜等了一会儿,见侍者都去忙着招呼其他饮客,便趁着无人,将玉山南从几案下拽了出来,解下身上的斗篷将他的面容罩住,二人一同出了茶寮。
“多谢喜医官救我。”待出了茶寮后,玉山南将斗篷脱了下来还给澹台小喜。
“不必,无论是谁都有心情不畅的时候,公子可得想个别的宣泄方式才行,总不能累及无辜之人。”小喜有意地提起方才令玉山南震怒之事。
玉山南眼眶泛红,双手紧握成拳。
小喜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俯下身,和蔼地与他道:“可是有什么忧愁之事,难以解忧?”
玉山南抬起头望着她,澄清的眸子里积满了委屈。
“若公子不弃,那便让喜医官请你去红西楼吃些好的。”澹台小喜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想要为玉山南排忧解难。
而是,令她再度回到安阳的计谋。
此次逐除夜宴,陈国侯带着其妻君夫人玉帛县主一同前来朝拜周女王。
那玉帛县主自出嫁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安阳,偏偏为何于今年,却央求与陈国侯带着她一同前来安阳呢?
众人不知,可小喜却知。
于宛城动身前,恰逢陈国侯与玉帛县主落脚于宛城驿馆暂住。
澹台小喜和玉帛县主都曾为昭明太子鞍前马后,无论是心知肚明亦或是被利用,二人曾有几面之缘。
那玉帛县主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当今的太子元妃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陈国公主。
小喜知道玉帛县主喜爱昭明太子的心,比她要疯狂许多,她既是问了这句话,便是有目的想要做些什么。
无论是否能真正地挫伤福祥公主,澹台小喜都极其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她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告知于玉帛县主,无论是昭明太子等她醒来,日日守在床榻前照顾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