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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太子回到瑶光阁时,她已然写好了悔过书。极为主动地拉着昭明太子的手,为她留下的那口齿印清洗,涂药。
昭明太子斜靠着凭几,玉指捏着福祥公主的悔过书,嘴角逐渐上扬。
那帛纸上写着:若非整日困于金碧屋瓦之中,怎会被轻易怂恿,误做私逃之事。常言道,河流决堤,错在堵截,而非疏通。我与河流同此,若能畅快奔流涌入江海,必不会径流他渠毁农田。
这哪是悔过书,分明是在向昭明太子抱怨,自己今日被澹台小喜怂恿跑出柒园,完全是因为昭明太子将她看得太紧了。
昭明太子俯身,捏着她的脸颊道:“怎么着,偌大个王宫装不下你了?”
福祥公主挣脱他的手指,嘟着嘴比划道:“原来是东宫,现下是柒园,我能走动的范围只有这么大,若能是整个王宫,我都谢天谢地了。”
不知是不是她今日见了东阳公主的缘故,昭明太子恍然觉得她的说话方式,变回了从前的绥绥。
他怔了片刻,一把将她拉至身前。突如其来的亲近,使她吓了一跳,纤细地腰身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绥绥?”她看到昭明太子嘴唇开合。
福祥公主面带疑惑,她努力地回想这个名字,隐约想起在初醒时,昭明太子好似有说过这两个字。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问着这声绥绥,可是在叫她?
昭明太子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