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在别的世家大族,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公子们大多会吟诗作画,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在顾家,庶公子没经过允许而偷偷念书,那是违反家规,是非常严重的一项罪名。
陈嫂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处置煊哥儿,吓得背脊阵阵发凉。
“知道?那老爷再问你,煊哥儿是从哪里偷学的?老老实实说来,不许打半句诳语,否则……哼,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是……是……”陈嫂浑身颤栗,有心想帮小主子圆圆慌,但是终究不敢,咬咬牙,只有说实话,“老爷,煊哥儿没有偷学,是……是沈娘子……教……教的……”
“沈娘子?哪个沈娘子?”顾三爷一时懵了。
“老爷,”郑氏在旁边提醒道,“那位沈娘子不就是煊哥儿口中的大舅母吗?您忘了,上次烨哥儿脱发一事?”
顾三爷愣了愣,顿时回过神来,然而却更怒:“胡说!沈娘子不过是一乡下村妇,她怎么会识字?怎么会背诗?陈嫂,你是不是把老爷当傻瓜?”
“老爷……奴……奴婢句句属实,不……不敢欺瞒老爷……”
顾三爷更为盛怒:“你还不说实话?”
旁边郑氏幽幽叹了口气:“老爷,您也别太动气了,别气坏了身子。依我看,这事要查清也不难,从咱们府园子后门过去,走不了多久就是家学的后门。我猜,会不会是煊哥儿好奇,偷偷跑过去偷听先生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