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不是因为神......”,话说了一半,老杂毛的声音戛然而止,未再继续。
“因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最胆小!咋地,说你你还不服啊?”西帅的驴眼瞪得滚圆。
“服,服,服,我是一万个服!你西帅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吵嘴老杂毛竟然会服,这又把阿来惊的一愣,这严重不符合这老小子的风格啊?
“嗯!这种态度就对了嘛!小虚虚啊,乖乖听本大人的话,以后本大人罩着你!”西帅驴头昂到了天上。
“哎!宁屠万魔,不惹犟驴啊!”老杂毛小声嘀咕。
“小虚虚,嘀咕什么呢?以为我现在扁不着你是吧?”西帅驴耳朵向前直廓着,像极了两个收声大喇叭。
“额,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西帅大人你说了这么多了,肯定嗓子快冒烟了吧?要不您歇会?”老杂毛开始打哈哈。
“不能歇!”阿来突然一声大吼,把这头驴吓得都是心肝一颤。
“欧---啊啊,哎哟!我滴个乖乖,我说你个小子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本大人这个小心脏哟!”西帅抬起前蹄,捂着胸口。
“那个,驴大人,额,不,西帅大人,这么看来,这什么净灭绝域应该是你搞出来的鬼喽?我们怎样才能出去?”这灰蒙蒙没有一丝生气的空间,让人感觉无比的压抑,阿来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呆。
“出去?小子,你想什么好事呢?要能出去,那无尽的岁月里,本大人会呆在这里,看那些倒霉蛋子绝望而死取乐,你以为本大人不想出去快活?哎哟,我那悲催的命运呐,我不光因为多看了母驴一眼变成这般模样,更悲催的是他驴的我竟然掉进了这里面,这片绝域是小净那个死鬼殒身后形成的,他就算是死也还是死在了小柔的心边,可这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走不进她的心里面。这个阴阳怪气的死鬼,死完了把本大人装里面了,你说这算驴球的什么事?”西帅耷拉着驴耳朵,万分沮丧。
“小净?死鬼?他又是谁?”这头神奇的驴都没有办法出去,阿来心里不禁开始哇凉哇凉的,却又不甘心的问道。
“是谁都无所谓了,连本大人都末得办法,你们几个小鬼就更不用想了,不过还好,起码以后本大人不会无聊了,这也算是那个小女娃娃做了点好事吧,把你们几个在这里死不了的送进来陪本大人唠嗑,本大人以后也有伴了!欧---啊啊!”西帅的耳朵再度耸起,龇牙咧嘴。
阿来面如死灰,心中有一万分的不甘心,难道真要在这压抑的空间之中,被困至永远?只想想都让人崩溃。
这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有的只是绝望,没有白天和黑夜,不需要时间年月几何;这里面不需要方向,无边无际的死灰,四面都是一样;这里面不需要温度,酷暑严寒,一无所觉;这里面不需要烟火,如君子于役,无饥无渴;甚至这里面都不再需要语言,心花仍怒放,却已然了无生趣;这里面仿佛就已经是终点,可你又看不到终点在哪?这里面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都让你难以分辨清楚;这到底是一片怎样的空间,与这天地到底是有何怨?
阿来越想越崩溃,越想越不甘,忽然伸手抱住了驴头,发疯似的摇晃,“不,不,我不,西帅大人,你肯定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你肯定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西帅大大的驴眼中有着一万份的同情,“小子,一时半会很难接受是不是?不然你以为我这少皮无毛的是怎么弄的,那是本大人自己打滚折腾没的,要不然,你也把头发薅个干净试试,说不定你也就如我这般,能够接受了。”
阿来不再摇,不再晃,慢慢松开了双手,此刻这片空间安静的仿若流年的岸堤,阿来的瞳孔间映射着那头驴的样子,没有光亮,也没有黑暗,只有一程的灰颜,过去与未来,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消散,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作一片虚无,意志早晚得垮,到最后,恐怕就连那仅存的精神,也会弥散,阿来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那也是阿婴、幻儿、黎天、无忧以及流白离的结局,不过是活死人一个,空有一副躯壳,却再也不知迈步,走向远方。
阿来看着阿婴等人,胸中涌起无限的自责,对不起,一句接着一句,犹如梦呓。
阿婴走了过来,抱住了阿来,幻儿也走了过来,抱住了阿来,黎天也钻了进来,无忧跳到了阿来的肩膀上。
“哥哥,说什么傻话呢?”阿婴说,语气里,无悲无喜。
“公子,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在一起,这就够了!那千百年孤独的矗立才让人恐惧,幻儿觉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