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消散了。

他只能不断地默念着不能说三字，并且将仙城核心开启的方法埋到记忆深处，防止被翻出来的可能。

每念一句，魔念便吞食一刻的记忆。

旁边的白一丝毫不慌，他开始观看张方的人生。

“啧啧啧，你也太惨了吧，当了几百年的副城主啊。”

“好处都让丁石拿走了，你就是个背锅的工具。”

“这也不能怪别人，反正你又没什么本事，修炼天赋又差，废物自然没有追求。”

“给凡人安茅厕的事情你也管？你干脆自己张嘴接着吧，没准吃多了就突破了。毕竟物以类聚，量变产生质变。”

白一的话语如同一个个荆棘，狠狠的扎在他心里。

这是魔念的作用，张方并不后悔。

他记得帮助凡人后那一张张笑脸。

城里的修士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喜欢来问他。

看着一个个小童踏上修炼，在仙城中慢慢长大是张方最喜欢的事情。

“谁让我是城主呢。”

他笑了起来，口中涌出的鲜血随之摆动，好似一道水帘。

“你喜欢当城主是吧？”

白一少有的生气起来，他狠狠的撕扯着识海，有关城主的记忆在不断消散。

“我为什么急得来回走呢？”

张方看见自己总是焦头烂额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记忆中，他好几次焦急的走到了一家商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明明是自己的话，却听不清了。

景象愈发模糊，记忆已经倒退到他刚刚踏入修炼的时候。

白一用力撕扯着记忆，他没有发现之前的白一分身已经消失了。

“啊，啊，抱抱。”

张方仿若孩童，景象中的他牙牙学语，走都走不稳。

一个温柔的女修抱起了他。

“宝贝啊，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啊？”

张方面容呆滞，已经记不起答案。

在这记忆之后，便是被他深深掩埋的重要之物，仙阵核心的操控方法。

白一和魔念无论怎样撕扯，那方头方脑的孩童依旧挡在面前。

“宝贝啊，你长大后想做什么啊？”

我，我想做什么啊？

他无意识的低喃，泪水与鲜血混在了一起。

“砰！”

密室的大门被打开了。

“张城主，张城主！”

少掌柜冲了过来，大把的丹药塞入他的口中。

可张方全身的血液仿佛流尽，丹药掉在地上，于鲜红中溅起涟漪。

“我，我想像父亲一样，当仙城的城主！”

识海中，他死死扑向已经半透明的白一，无数魔念伴随着黑色的火焰将二者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