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杨素等人就是其中代表人物。
大唐立国以来,这种机会被皇帝收了回去,也没了柱国大将军的说法,主掌卫府的就是大将军,不再加什么上柱国之类的顶级虚衔。
而且卫府的地位显而易见的下降了许多,许多权力都移交给了兵部和户部,连当年只属于卫府的各个军镇也由兵部掌理了。
现在唯一一位能算得上出将入相的人就是李年的叔父李靖李药师,他既是国丈,又是国师,军功也为诸将之首,前几年晋尚书左仆射,朝中无一人敢于置喙。
用后来人的话说,李靖这厮身上叠的buff太多,触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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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开国之初,即便李破在不断的收回开国功臣们的权柄,但有着出将入相资格的人还是不少。
比如身在凉州,改任西北诸路行军副总管的李武,又比如朝鲜大都护李年,加上即将上任的辽东大都护徐世绩,兵部尚书尉迟信等人,看上去都有机会。
可实际上,李武,李年都是三原李氏中人,当年随李靖赴任,后来纷纷投效在李破麾下,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功名地位。
因缘际会而来,忠心可嘉,但才能不足是硬伤,无法弥补。
李武当年不过是个伍长,这么多年在外任职,有精挑细选的人才辅佐,才勉强胜任,如今在西北管着各路大军的粮草辎重事,李破是绝对不会让他统领大兵的。
李年去年兵败,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足以证明其并非帅才,只能带兵冲锋陷阵,连朝鲜大都护这个职位,做的都不能让李破满意。
尉迟信更不必提,无领兵之能,即便是兵部尚书这个职位,也是李破连拉带拽扶上去的,在与卫府争权期间的表现,尤其令李破不满。
李破为酬众人开国之功,一个个能拉就拉上一把,并没有什么狡兔死走狗烹的想法,主要其实还是因为他比这些人都要年轻,不需要担心自己死后,这些人为难他的儿孙。
而这些人大多出身世族,并非如老朱的手下那般,做了官也像一群土匪,动辄拔刀火拼,贪污敛财,无所不为,大多都是屠龙反成恶龙的家伙,连老朱都难以控制。
世族之害显而易见,可贫儿乍富的戏码,人们也深有体会,胡人占了天下,更是流毒无穷。
中原就是在这种轮回中无法摆脱,谁来了也没用,所以才有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人的说法,可谓一针见血。
…………
所以在李年看来,徐世绩能出任辽东都护府大都护,无外乎是皇帝为妹夫谋一个将来。
总不能是这厮得罪了长公主,被皇帝撵到辽东这样的穷山僻壤来吧?
徐世绩捻着酒杯,一派的淡定从容,实际上从知道要来朝鲜的时候起,他就已经做了许多的准备,即便是李年与他争权,也有许多办法来应对。
至于辽东都护府任上该做什么,他更是想的清楚无比,在离开长安的前夜,到宫中辞行时,跟李破聊了很多。
李破感觉很是满意,若只知道打打杀杀,还真未必能胜任辽东都护府之职,在中原无法做到大规模移民的今时今日,辽东又作为大唐的一个战略支点,怎么才能让辽东看上去像点样子,而非是像汉时那般,虚设郡县,完全无法掌控。
徐世绩也明白了皇帝的心意,自是能做到事半功倍,李年这种武人的直线思维,很难跟得上徐世绩的思路。
想当年在河南,大家斗心眼的时候,也就李密,秦琼,程知节,张亮等寥寥数人让徐世绩颇为忌惮,其余人等都和李年差不多……
“阿史那多闻趁我大唐攻拔高句丽而据有辽东,至今不过四五年,称不得辽东之主,如今退守扶余城,那么多人马,一个冬天下来得死多少人?
苟延残喘之辈,离着又远,不用吾等费心,辽东部族,可远不止突厥,高句丽,所以小弟率兵北进,当以此类部族为先。
大兄可愿助我成事?”
李年皱了皱眉头,“贤弟说的是靺鞨人?”
徐世绩点头道:“寻将军,裴长史去年率军西出,战功彪炳,除了杀的契丹诸部闻风丧胆之外,还杀了不少靺鞨人,据说是黑水靺鞨的野人。
咱们靠近太白山,山中是白山靺鞨和粟末靺鞨,当年高句丽常年受其寇掠,如今咱们来了,此等野人亦为辽东大患,不如早早铲除,也落个清净。”
李年渐渐咂摸出了滋味,思量一番摇头道:“靺鞨人在山林之中,若要除之,怕不是短期之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