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虑让她松懈,也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更可以干扰她的五感六觉及判断。
其中,这麻师姑无论是故意跟她说话,还是假装又气又痒心烦气燥地去摇那个摇把,把那摇巴摇得乱响都是为了给另一个出手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过过来作掩护的。
......
麻师姑与无嗔定在井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两人都没有胆量往井里看一眼。
她们怕一探头,会有个鬼手伸出来,将她们也拉下去!
她们两人站在那粗喘了好一会,才稍稍缓回点情缓,麻师姑颤着手,把摇把匆匆地固定住。
她们故意没有把水提上来,这样,就做出了个阿奴弯身伸手去提水时,不小心失足掉进井里的假像。
做这些时,她的心和太阳穴都是突突地跳得历害的,脑子是空白的,就像梦游里无意识动作一样。
做完后,她有点失魂地站在那。
反观无嗔比她冷静多了,她观察了四周,确实没问题后,对她低低说了声:“走。”
于是,两人急慌慌离开,头也不敢回,就像背后有鬼追赶着她们一样。
无嗔回了佛堂继续敲木鱼念经去了。
而麻师姑则急急回到了她的寮房内,不敢睡觉,也知道自已睡不着。
实际上,这天煞入院以来,她就常常失眠,上次把那鸡一吓,她的睡眠和精神就更不好了。
“把这煞星解决了,以后寺里会太平了吧。”她想。
忽的,似有哒的一声响,她吓得差点跳起:“谁!”
四周静悄悄的。
她拍拍心口,知道自己疑神疑鬼了,向天拜拜:“你要找别找我,找主持,找太后,我们是按她们的命令行事的,不关我们的事。”
这样做过之后,没有一点用,她的心依然很害怕。
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堂堂皇觉寺,满天神佛,还怕一缕鬼魂不成?
一发狠,这心反而稳了许多。